我不知道此刻心里的感受是震惊还是害怕,或者是两者兼有的一种情绪,我重新打开另一把手电,将那轴画卷小心翼翼的卷好把一端塞进袜子里面,然后拉下裤管遮好。不知道为什么,我可以让二良知道下面有这样一张画像,但我不想让他知道画像上的女子和我手上那张照片上的如此相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念头,这一路之上,我已经产生了太多让我自己都找不出原因的奇怪念头来,这一次也不例外,我毫不犹豫的决定将这幅画藏起来,不告诉二良。
“阿瑞,阿瑞。”二良在上面叫我,我拉了拉绳子,说“没看到有什么,你拉我上去吧。”紧接着绳子一紧,我知道二良开始拉我上去了,也就配合着他沿着井壁慢慢的往上爬去。
二良费力的将我从井里拉出来,问“下面有什么没”
我一边尽量平缓着自己的心情,以平静淡然的语气回答说“什么也没有”,一边低头假装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幸好屋子里光线很暗,二良看不到我发烫的脸,而我的裤管也很宽松,二良也没发现我藏在裤管里的那副画。
二良脚腕受了伤,拉我上来的时候两脚就不能借力,因此也是累得够呛,在地上坐着喘了会气,说“那这口井怎么办”
我毫不犹豫的说“还是原样埋起来吧,反正里面也没什么东西,这里黑乎乎的,万一下次有人走进来掉下去可不好。”
二良不疑有他,答应道“随便你了,反正这地方我估计也没什么人会进来。”我没多说话,侧着身子将那口井重新盖好,又侧着身子搀扶着二良走出这间小黑屋,只有这样我才能保证他看不到我的右腿裤管里藏了东西,等走到院子里,荒草起码到了腰这么高,我就更不用担心他看出什么来了。
半天时间下来除了我裤腿中的那幅画之外,再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我和二良决定先去老宅外面的那些老乡家里讨点吃的,顺便问问关于这座老宅的事。
等我们打开大门,着实被吓了一跳,门口齐齐的五六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在看着我们,他们看到我们垂头丧气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最早劝我们不要进老宅的那个老人又操着难懂的普通话问“你们两个娃,没事吧”
二良吐了口气,一脸的沮丧,说“我倒是真的想能有点什么事。”
我有点心虚,急忙说“没事没事,就是有点渴,不知道能不能向您讨口水喝。”
山里人好客,更何况只是讨一点水喝,而且看样子他们对我们也很好奇,也想向我们打听点什么,就好像我们想从他们那里打探点什么出来一样,所以几分钟之后我们就坐在了那位老人的家里。
我借口说上厕所,然后偷偷将裤管里的画卷拿出来藏在随身携带的包里,等我再回到他们一起,听到二良正在向那些老人打听关于老宅的一些情况,我立时留上了心,坐了下来仔细听那些老人的谈话。
虽然一起围着的老人有好几个,但真正说话的只有一人,我后来知道他姓何,就叫他何老爹。也许是因为年轻时出门闯荡过见过些世面,所以虽然一口普通话还是很不标准,但至少我和二良勉强还能听得懂。
按照何老爹的说法,这座老宅子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听他的爷爷说,在他爷爷的爷爷那时就已经有了,起码存了上千年,当然我和二良知道这座老宅子存在的时间最多不过几百年,但我们无心在这个问题上对何老爹进行纠错,因此也没打断他的话,让他自行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