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竟有刹那间的冲动,想跟随那两位老人一起朝拜,可我随后哑然一笑,心道我陈景龙有自己的道,自己的路,自己的事……
且去!
且走……
受之感染,我的心境前所未有的平和,步子,也变的更加踏实。踏上草地,翻越山丘,我和秦爷爷从公路上下来,直接朝星宿海曲走去。
清晨的甘露,草地上偶尔的小溪河流,在阳光下,在我的感知中,似乎更加纯净彻亮了。
……
有了秦爷爷保驾护航,父母那边等我回去事后的种种,我心中都已坦然,无碍,丝毫不担心。踏入了星宿海曲,沿着昨天的溪流,我收敛起神识以一个正常人的步伐,脚踏实地,开始了自己的打算。
我陈景龙,要踏遍九曲黄河十八弯。
不去理会丹田深处落宝金钱周围元气细微的变化,收敛了神识的我,只守着鼻前三寸处的道窍,对周围地形似看非看,静观外化,印在其中,走过的路,都牢不可灭地印记在心中。
一天……
两天……
五天……
……
走过的地上,草,越来越高了,某天,似乎下雨了,某天,似乎是狂风,秦爷爷在前,在后,在打猎,在拿出砍刀劈了一只狼,在……天怎么样,秦爷爷在做什么,我都似有感,又似无感,凡事不留心,过眼既散,言无可言,表无可表……
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九曲黄河十八弯的地形,印在脑中,看看他的神奇,究竟是何理?
除此之外,世间万象,身边种种,皆空!
就连时间,我也忘的一干二净,也许是过去了很多天,十天,半月,几个月?反正,我的足迹正在踏遍三江源地区的九曲黄河十八弯,心中的地图,一点点成型……
共和县,贵南县,兴海县,同德县,久治县,甚至之前我父亲工作的贵德县,也留下了我的足迹。
东行,南下,西行,北上,东行,南下,西行,北上,顺着弯弯曲曲的黄河水,一个大大的s形大弯(注:黄河上流的‘拉加-贵德大河湾’)在我的脑海中,一直所守的鼻前三寸道窍中,渐渐封闭圆满起来。
时间,真不知道过了多久……
这一天。
当我的足迹重复地踏回星宿海曲时,心神所守的道窍,原本一点星光似的混沌点,骇然发生剧烈的变化,其中滚滚翻腾,猛地变成了一个太极,一个玄黄二色的太极形状,黑中又黄,黄中有黑……
与此同时,我丹田深处,落宝金钱吞吐的所有元气,清晰明了地一分为二色,黑,与白,阴,与阳……
毫无预兆的,我就那么突然坐到地上,浑然不理外物,打起了坐。
呼……吸……
呼吸全都换成了鼻进鼻出,两道黑白阴阳元气,与鼻前三寸处的玄黄二色太极道窍互相交融,清晰可见,我失去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进入了奇特的境界……
……
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心灵深处突然一阵悸动。
“……”
我豁然睁开双眼,激扩开来的神识中,清晰反映出一只硕大的猫头鹰在夜色的笼罩下,带着强烈呼啸的飓风直扑我鼻前三寸处常人肉眼可见豌豆大的太极道窍。
“畜生,尔敢!!!!”耳中,同时传来秦爷爷的怒喝声,和手中柴刀呼啸迎上那只猫头鹰的声音。
这只猫头鹰,心中的直觉告诉我,它就是今年春雷炸响时出现在白桦树顶端的那只成人高,秦爷爷口中所说快要成了精的大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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