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似是十分镇定的,但是,又看不出,猜不透,她此刻心中的想法,更不能够揣摩出她此时的喜怒哀乐。
确实如老七所言,要想猜透箫天歌,的确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
只是,她那渐渐苍白的脸色,以及微红的眼眶,还是让她此刻强装的镇定出现了那么一丝的纰漏。
“老七,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说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可以...既往不咎!”
是的,对于老七,她不得不承认,她对她有着真实的姐妹情意,而并非是像对待老大一般的逢场作戏,而暗地里却恨不得对方去死。
对于老七,她是真的把她当成了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姐妹,故,她很想听到老七对她说,她也是被迫的,被某些东西蒙蔽了双眼,一切都是被人在幕后操纵,而并非是她自己愿意的等等。
如果,老七向她这样说,不管事实是不是如此,她都打算相信老七一次,只因为,老七在她心里,分量确实不轻,她也不想因为一些事情,而轻易将这份姐妹情意丢掉。
人生又有多少个七年?
而,此刻的箫天顾早已经不是当初的箫天顾了,她早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也许箫天歌说的没错,她真的是一个猪脑子。
“呵呵...既往不咎?六皇姐,这话该是你说出来的么?当**为何会出现在那里,你以为我当真不知道么?慕灰被人施爆时,你在干吗?你只是在冷眼相看而已,等到事情完了,你才在那猫哭耗子的上演那么一出苦肉计。演给谁看,我么?谢谢啊,我还真是傻啊,当初认为你也是因为气愤,所以才会那么做,我还当面斥责你,可后来回到宫里,我才知道,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你当初怎么不直接把侮辱慕灰的主谋给砍了?却在那假惺惺的杀那些只是听命的奴仆?”
箫天顾似乎说的来了劲,完全不顾箫天歌的感受,继续道:
“怎么,你不是一向不可一世,唯我独尊么?怎么不把那主谋一并砍了?你也会害怕么?”
老七早已经失去了理智,好像只有这样拼命的用这些无形的刀剑刺向箫天歌,让箫天歌在无形中变得千仓百孔,鲜血淋漓,她才痛快。
她已经完全陷入了疯狂的状态之中。
箫天歌仍旧是那种平静的表情,只是她越来越红的眼眶,以及那那双渐渐湿漉的眼睛,让她看上去格外的让人揪心,与她这表面强装的镇定,十分的不搭调。
她看着箫天顾,但更多的却像是看着某个方向,一字一句道:
“老七,曾经我一直以为,无论我做什么,无论我怎样做,你都能够明白,都会与我站在一条直线上。但是今天我收回那句话,因为,你根本就不曾懂过我。老七,我不会再向你解释半点关于那天的事情,你若是硬要和我决裂,我也随便,但是最后,我还是出于好意的提醒你一句。老大,并非是你能够对付得了,驾奴得了的,你请好自为之!”
箫天歌说完,仿佛是忍受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一般,缓慢的从箫天顾的身边走过。
两人相交之时,箫天顾其实很想伸手将她拉住,她很想跟她说,一切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但终究她什么都没有做,因为慕灰此刻瘦弱的身影,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痛恨那日在场的所有人,当然也包括箫天歌。
此刻,箫天顾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所有人都靠不住,唯有自己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