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阵闹腾,在喝了几杯之后,箫静竹虽然仍旧兴趣颇高,但还是不得不提早离席。
近日来,她都是批阅公文到很晚,此刻自然是不能再此继续停留了,一旁的女官提醒了几次之后,箫静竹颇为有些意兴阑珊的提前退场。
帝后林笛自然是尾随箫静竹离席,至于慕容亦,他倒是留到了最后,毕竟箫天歌乃是他的女儿,自然会全程陪同。
众位大臣在女皇和帝后双双离去之后,皆不再那般拘谨,敞开了胸怀,大肆的喝了起来。
箫天歌斜靠在白泽兰怀中,慕容亦看着时候也不早了,便走了下来,来到箫天歌身边。
“歌儿,是不是不舒服?”箫天歌皱了皱眉,微将眼睁开。
从白泽兰怀中稍微坐正,抬手抚了抚额头道:“嗯,喝多了酒,此刻有些上头了,晕得很!”
“那你先回去,这里由父君在此就可以了,你早些休息!”
转而又对白泽兰道:“兰儿你先陪歌儿回舞阳宫!”
“是,余下的事情就有劳皇贵君了!”慕容亦轻笑一声,似乎有些嗔怪的说道:
“还皇贵君的叫,你忘了上次圣旨上的旨意了?歌儿满十岁之时,你便是歌儿的夫了,待搬出宫外,再行结婚大礼!”
白泽兰白皙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忙垂了眸,显得十分尴尬:
“是,儿...儿臣领命!”
说罢不再多言,忙扶了箫天歌离开,慕容亦站在原地,望着白泽兰有些慌乱的背影,勾唇微微笑了起来。
他想起了十多年前,他与箫静竹的一幕,是不是也很像眼前的白泽兰与箫天歌?
只是岁月不饶人,一晃眼便过了十多年,而他也老了。
从大殿出来,晚间的御花园,一阵阵凉风迎面吹来,让箫天歌的头脑不再那般晕的厉害。
脚下也不再如刚才般虚浮,自己稍微有了一些意识,而刚才在大殿中所发生的一幕幕,瞬间就像放幻灯片一样,快速的在脑海中播放起来。
原本模糊的画面,一点点的变得清晰,而那种浓烈的不详预感,越来越强烈,似乎此刻正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上演着让人胆寒的一幕。
胃里忽然翻江倒海般的翻滚的厉害,她忙极力隐忍着,拉住白泽兰。
箫天歌突然顿住,让白泽兰纳闷不已,不由道:
“怎么了?”
箫天歌忍了半天才道:“扶我去那边!”白泽兰虽然不知道箫天歌要干嘛,但还是照做。
刚走至一旁的一块大石边,箫天歌终究是没有能够忍住胃里的难受,哇啦一声,狂吐了起来。
刚吃的东西,以及喝的酒,一股脑从她的嘴中吐了出来,伴着浓烈的酒味,还有一些难闻的味道,瞬间弥漫在周围的空气里。
白泽兰忙伸手搂住箫天歌的腰,伸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几下,一脸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