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要是发生了别的人身上,定然不会如此,一定会直接命人将箫天歌绑来,并治她一个目无尊长,藐视之罪,可林笛却恰恰相反。
不过若帝后的心思,也是他这奴才能够想得通透的,今儿个坐凤椅的就不是林笛,而是他魏国忠了。
时间不多不少,刚好在巳时时,箫天歌来到了凤霞宫,魏国忠听从林笛命令,一早便迎到了宫门,将箫天歌领进了院内。
按道理,公主来见帝后,是无需如此大费周折的,可是林笛有命,升平是他请过来的,故一定要特殊对待。
箫天歌下得肩撵,望向一旁的魏国忠:
“魏总管乃是父后身边的红人,由魏总管亲自相迎,真是惭愧!”
素闻这升平公主为人淡漠、低调、内敛而喜怒无常,今日一见,不但和善温柔,且还如此会体恤下人,不免让魏国忠有些诧异。
心中欢喜,一张嘴也咧到了耳根旁,虽箫天歌话是那么说,但他也还只是一个奴才,做到最大,他也不是主子,更何况此刻他面对的还是女帝最为疼爱的升平,他自然是更加不敢逾越。
“公主您言重了,这是奴才分内之事!您的话真是让奴才惶恐!”
箫天歌笑而不语,魏国忠见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反正这些主子的心里,不是他们这些奴才能够猜透的。
带着箫天歌在大厅坐下之后,他躬身退下。箫天歌在四处打量了一番,这大厅,装饰与别的宫并无多少不同。
也不见这林笛将自己的宫装修的有多豪华,从前听人说起,说这林笛对于物质生活十分享受,今日看来,却又不是如此,莫非传言有假?
心中疑惑,箫天歌不由站了起来,走至一旁的挂帘,伸手摸了一下,心中一怔,那些疑惑顿时破解。
原来却是如此,这些挂帘,看似与别宫并无异样,可用手一摸,便知这不是普通一般布料,而上等的冰蚕丝所制,这种冰蚕丝因出产少,价格昂贵到令人咋舌,即便是皇室,也甚少有人拥有。
而令箫天歌没有想到的是,如此贵重之物,这林笛竟然奢侈到用它来做布帘,真是有够暴殄天物的。
不多时,有丫头上来将茶奉上,并且小声说道:
“禀公主,帝后此刻正在小憩,奴婢等又不好前去打扰,故,要稍微再等等!”
箫天歌回过身来,望着眼前的小丫头,长得倒是挺水灵的,而脸上却并无这个年纪该有的稚嫩,却凭空多了一份内敛与稳重。
看来这凤霞宫中,每个人都不能够小觑,或许在下一秒钟,他们就能够将你直接毙命。
“嗯,本宫知道了,退下!”小丫头躬身退下,屋中除了幽绿与箫天歌之外,便再无他人,说实话这偌大的厅中,只有两丫头片子,尤为显得有些冷清。
幽绿忍了半天,终是没有能够忍住,她上前,走到箫天歌身边,有些抱怨的小声说道:
“主子,这帝后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您来了,却自己去睡觉去了,这摆明了是摆您一道嘛!”
箫天歌双手背于身后,抬头望着墙壁上那一副副画卷,似乎是在观赏图画,又似乎是在与幽绿说话:
“先前帝后一早便派人前往我舞阳宫,而本宫却一直因为各种事情耽搁到现在,如今帝后这一招并非是摆本宫一道,而不过是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