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着微微睁开眼来,偷偷瞄一眼自己身下的男子,她惊奇的看到了一双柔情的眼睛,一张日思夜想的俊雅的脸,一脸的柔情掩盖住了他平日里冷峻的神情,是的,不是别人,就是裴君浩。
她把眼睛睁大一点,再睁大一点,她的信息还没有送出去,纸条还放在外面的饮料瓶里,他怎么会就来了呢?幻觉,依然是幻觉么?
可是她清楚不是幻觉,这次真的不是,确实是君浩,是她心里思念的君浩来了,他要了她!他救了她!
她的泪水大滴大滴的滚落,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狠狠的一口咬了下来,咬在他的胸前。
“啊!”裴君浩不想她会突然这样重重的咬他,痛得叫了一声,她松开口,看到他的胸前一排深紫的牙印,她集聚了全身最后的力气,狠狠的捶打着他。
“芷菡,你打吧,你打吧。”裴君浩吻干她不断流下的泪水,将她搂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发丝,柔声说:“是我让你受苦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咬我也好,打我也好,我都愿意接爱你的惩罚,你咬得还太轻了,打得太轻了,我都想狠狠的揍我自己一顿。”
他将她越抱越紧,她动了两下已经精疲力尽,完全疲软下来,倒在他温暖的怀中,任他如何爱抚,也不动一下。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陈强喊道:“裴少,那些人都关起来了,等着你处治。”
“知道了。”裴君浩不舍的松开了手,翻身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着她一身娇怯无力,为她穿好衣服,将她抱起来,出了房。
医院的病床上,慕芷菡挂着点滴,裴君浩静静坐在床边,拉着她枯瘦的玉指,轻轻的抚摸。
慕芷菡太虚弱了,太疲倦了,她沉沉得睡了过去,她的脸色苍白,却极为安详,长长的睫毛如刷子般重重的盖在眼睑上。
裴君浩看着她变得削瘦的脸,轻轻俯下身,在她的额上吻了吻,又在她有些苍白的唇上吻了吻,柔声说:“芷菡,我不会让你受苦了,无论如何我再也不放开你。”
“裴少,馆主已经关起来了,你看如何处置?”陈强进来问。
“芷菡的事,都问清了吗?”
“是的,他都交待了,是一个叫凯子的人将慕小姐送去的。”
“一定要找到这个凯子,我要知道,是谁在后面下芷菡的黑手,我决不放过他。”裴君浩咬紧牙关,双眸中透出一股子杀气,哼!敢在宾汾市动我裴君浩的女人,岂能轻饶过他?
“那,现在是放了他?还是交给警察处理?”
“他在**上也是占有一席之地的,听说他是海哥的人,将他交给警察就等于是跟海哥结下了梁子,我砸了他的场子,救了芷菡就行,关键我要知道,是谁指使的。”
“好,那我现在把她放了。”陈强应声要出去。
“等等,你吩咐他,这个场子他是不能再开了。”
“是。”
慕芷菡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睁大眼睛,见裴君浩坐在床前,眼毛拉得老长,胡子拉茬的,知道他一定熬夜守着自己。
心里一疼,想责备他为什么不休息,可是想起昨天自己那么狂热的与他那样,脸上一阵一阵的发烧,他会更看轻自己吧?他会以为自己是个轻浮的女子,更要随意污辱她,作贱她,欺骗她吧。
她于是尽量用十分冷淡的口气说:“你怎么不回去,你在这里干什么?”
“芷菡,我怎么能离开你,我怎么舍得离开你?”他柔声说,轻轻拉过她的手。
她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也不看他,说:“谢谢你救我出来,不过,你也占尽了便宜,不过我要告诉你,是他们给我下了药。”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他们。”他笑着俯下身来,凑在她耳旁说:“芷菡,你欢快的样子真迷人,让我情不自禁,我以前从没有见过你这个样子。”
“你回去吧!我没事了,我会叫慕楚的人来照顾的。”她急忙制止了他,这个坏蛋,总是爱对她提起最让她难为情的事,是故意让她难堪吗?
“我不走,楚彬轩不在宾汾市,你想找谁来照顾你?”他笑着耍起无赖,依在她身上问:“昨天你骑在我身上,说爱我的。”
还提还提,她心里恨不得将他的嘴掩上,脸上滚烫得难受,怕他看见,别过脸去不看他,只愤愤地说:“我都解释过了,是他们给我下了药,我说的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