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勇,你愿意为本将军做事吗?”杨休开门见山的问道。
“阿?”江勇明显一怔,他本以为自己私自贩盐会丢掉小命,没想到杨休会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一旁刘为见江勇没有反应,忙在一旁打眼色,江勇见后顿时明白了过来,磕头如捣蒜般道:“小民任凭将军差遣。”
“好!”杨休满意的点点头,对刘为道:“刘将军,带我去看看你找到的其他劳力吧。”
刘为脸色一红,连忙点头应允。这贩盐可不是只找几个苦力搬盐不可,还需要很多‘技术工人’。
杨休视察了整座盐场,也了解了盐场的大体生产情况,同时也得知江勇在浙江的合作人,江勇每运去一船盐,是要分给对方半分之十的好处费的。
这每船盐,大约都能卖个三四十万两银子,而那个家伙竟然什么风险也不用担,什么也不用做,在那收盐就能够赚取百分之十的好处费,这钱实在也是太好赚了。
不过虽然杨休很是看不过去,但现在也是没有办法,除了那个家伙外,还真没人敢随便收取私盐,杨休想赚这个钱,还就得用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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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都司,李成梁的长子李如松正坐在书房中,看着辽东地图发呆。就见李成梁的幕僚之一王迟急匆匆走了进来,脸色焦急道:“公子,各卫所那边有动静了。”
“哦?”李如松人如其名,依然犹如一颗苍松般,安稳的坐在那里看着地图,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
“公子,各卫所的人马都已经出动了,全都朝着清河堡方向去了,明摆着就是赴杨休的宴阿。”
李如松笑了笑,说道:“我就知道他们回去。”
见到了这个时候李如松还是毫无急色,王迟可更急了。
“公子,从杨休近了辽东这一路,沿途卫所纷纷向其示好,这一次杨休召集各卫所聚集在清河堡,明摆着就是要收编这些卫所阿,公子难道看不出来吗?”
李如松摇摇头,正色道:“看出来了,不过王先生认为,这些卫所的指挥使,就真的会心甘情愿的投靠杨休吗?”
“这......”王迟有些迟疑道:“难道不是吗?不然这一路上的卫所,为什么纷纷示好杨休?”
“他们都只是墙头草罢了,父帅不在、他们总想着独当一面自立为王。不过他们手上没人,父帅带走了十万大军,现在各卫所剩下的不过一千多人,没有自保的能力,他们当然要讨好杨休这匹饿狼了。”
王迟依然不解道:“正是这样阿,他们怕杨休,杨休想让他们臣服,哪各敢不从?”
李如松用手一指清河堡,笑着道:“王先生可知道,杨休为什么要把集合地点设在清河堡?这离着我们可不远阿,同时......离着建州女真也挺近。”
“恩?”王迟顺着李如松的手指看去,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之色道:“公子的意思是......杨休的目标是建州女真?”
“正是!”李如松兴奋的一击掌道:“别看和朝廷的争斗杨休是获胜的一方,但他绝对要比朝廷更惨。毫无根基的杨休,不可能拼着猫儿庄一隅之地,支撑着整个大明朝的北边。而朝廷不同,朝廷虽然丢了一半江山,但还有一半,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就能够恢复元气。”
“杨休也知道这点,所以他要和朝廷抢、抢着谁先恢复元气。而我们辽东,在杨休的后背,让他很不舒服,所以他要解决我们。可如何解决呢?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兵马了,于是乎他想要利用我们辽东,去攻打女真,让我们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