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彪和马狗子领命后,分别带着众马贼朝另外三座城门而去,而杨休则带着剩下的众马贼,直奔县衙。
“砰!”
杨休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只见卧房内火炉烧的正旺,站在门外都能感觉到热气迎面扑来。在卧房的床榻上,仰躺着一人,双目圆睁,面色很是狰狞,熊熊的火焰映在他那双幽黑的眸子中,竟然像是两团鬼火一般骇人。
杨休小心翼翼的走到近前,见那人没有丝毫反应,犹豫着将手轻放在他鼻息之下,只感觉一片冰凉,毫无生气。
“死了?”杨休皱着眉头,这才仔细打量了下此人。
年纪不大,三十多岁,身子到是很壮实,脸色虽然很狰狞,但不难看出此人生前应该是很威风,身上穿的内衫到是挺华丽,只不过在胸前的位置沾满了鲜血。
再看看床榻周边,床榻旁边的桌几上,摆放着一顶头盔和一把宝剑,到是没有见到铠甲。杨休拿起头盔在手中颠了颠,份量很是不轻。
“难道还是个将军不成?”
杨休嘀咕着将他身上的被子掀开,往他腰间看去,果然见到一面青铜印牌。伸手将印牌摘下,借着烛光见到印牌上前后各有四个大字。
正面刻有:大同左卫。
背面刻有:指挥佥事。
“还真是个将军。”杨休顺手将印牌放入怀中,遥遥头,一时也没想明白这将军是怎么死的。
他哪能知道,威风凛凛的费大将军,是被他这个从未谋面的对手活生生气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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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阴县北城。
城外的战事已经结束,几百名官兵被千余骑马贼击溃,官兵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一些胆小逃跑的。
管仲尼神色一片大喜,这一仗打的还真是过瘾,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打到半道会有一部分官兵朝城内跑去。
他哪知道,那时候杨休正带人攻击东门。
“大当家的,城门被关上了。”一名马贼灰头土脸的跑了过来,对管仲尼喊道。
“什么?”管仲尼一愣,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在他的心里想的,是自己已经击败官兵了,山阴县已经是他的了,可这......城门怎么关了?
要说这管仲尼,和官兵厮杀到时有一套,可当马贼的他哪知道,攻城的目的是要占领城门,而不是在城外厮杀阿。
“城门怎么会关上,官兵不是都已经溃败了吗?”
那小马贼被管仲尼问住,磕磕巴巴的一时也说不明白。
“官兵......是、是败了,可是、可是城门还是关着的阿。”
“废物!”管仲尼气的大骂一句,打马朝城门方向走去。
一路上感觉还不解气,嚷嚷道:“是谁先杀进城的,娘的、把城门关上干鸟。”
众马贼相互看看,都纷纷摇头,示意自己弟兄没有人进城,都想着在外面杀官兵呢。
见众人摇头,管仲尼更加生气,走到城门下,对着上面喊道:“喂、上面的,给老子听着,赶紧把城门打开,要不然等老子自己进去,非剁了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