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富露出一副自认为很真诚的笑容,满脸的肥肉都堆到了一块儿,轻柔着安慰道:“月如,为父的怎么能骗你呢?你快把剪刀放下,为父答应你们就是。不过...作为条件,他必须得经过为父的考验才行。”
“什么考验?”听自己父亲这么一说,白月如终于把剪刀稍微拿开了一些。
如果白之富没有什么条件,直接答应了白月如,那她一定不会相信。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见他要考验一下杨休,白月如反而是信了几分。
一旁的杨休也将目光落在白之富身上,不知道这老头子到底要搞什么鬼。在杨休脑海里的信息中,这个白之富可不是什么好人,嫌贫爱富可以说是对他最好的形容了,这样的人竟然能开窍?
白之富心中冷笑连连,心说你杨休这次是必死无疑。面上露出一副对杨休不是很满意的样子,扬着头打量了杨休半响才说道:“你叔父现在正好扎营在我们朔州城,就送他去军营磨练三年吧,三年后他要是能凭借自己的努力当上个小校尉什么的,我就允许你们的婚事。”
三年?白月如先是一阵失落,可转念一想这到也不全是不好。大同府是明朝边疆,鞑子年年秋冬季节寇边劫掠,三年时间当上个小校尉一定没问题的。
对外面的世界不是很了解的白月如只想到了事情好的一面,鞑子年年犯边,制造了立功的机会是没错,但在这同时...也制造了失去生命的机会阿,战场可不是儿戏。
杨休没想到这老头子竟然会出这样一个主意,自己在二十一世纪可是正经八倍的退伍特种兵,什么苦在部队没吃过?嘿嘿,当兵...有意思,不过这个小校尉是个什么官?三年的时间够不够用阿。
可怜的杨休根本对古代的军职不了解,也不知道这个小校尉是个多大的官,要立多少战功才可以。
白月如看到杨休投来的目光,她眼中还饱含着泪水,但脸上却已经浮现兴奋的笑容,放下手中的剪刀走到杨休身旁,高兴的道:“公子,你虽然是文人,月如也知道当兵很辛苦。不过还好,在军中当个小校尉并不难的,只要公子努力一定可以达到的。”
此时的白月如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风情,她是那么的美,美的让人窒息。看着她眼中还没有退去的泪,杨休觉得自己欠了她太多。为了这么痴情的女子当兵又有何难?别说是那个什么劳什子校尉,就算是当个司令,老子也tm的拼了。
杨休重重的点点头,冲着白之富抱拳道:“白老爷放心,杨某三年之内必定会立得战功!”
白之富点点头,立得战功?哼哼,你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算你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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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休躺在阴冷潮湿的小木屋中,紧了紧身上还带着一丝清香的棉被久久不能入睡。
那一张干净、漂亮的棉被和整个屋子都格格不入,屋子中到处都是灰尘、破烂的样子,而唯有这张棉被是这么新。
这张棉被,是白月如刚刚塞给他的......
白之富虽然答应了两人的婚事,但却不让两人见面,直到杨休达到了考验为止。这栋四处漏风的小木屋,就是杨休的家,屋内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咯吱咯吱响的椅子以外什么都没有。
杨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以前的杨休是怎么活下来的,在这种环境中还能考上秀才?不过当他见到地面上落着的一落落宣纸后,也就释然了。
经过这一天一宿的折腾,杨休的意识终于渐渐模糊,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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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杨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在睡梦中,他模模糊糊的梦到很多事情,可却又都是一闪而过,让他无法抓住,那种就在眼前,想抓却又抓不到的感觉一直折磨着他,直到一阵阵震耳的敲门声,才将他惊醒。
“乓乓乓!...”
“乓乓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