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宫选秀之前,嫡母齐氏因为孙明月的死难得地给了董姨娘一个好脸色看,而董姨娘明面上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私底下据说是砸坏了好多东西,董姨娘的儿子孙凉今年才虚岁五岁,以往生母一直都和孙明月两个人单独说什么话,每到这种时候,孙凉都是最无聊的时候了,孙凉年纪还小,平时又一直跟奶娘在一起,所以对于母亲这个概念大约只有那个永远不会笑的母亲以及这个高兴地时候会抱自己,不高兴了就会发飙的母亲,孙凉不喜欢生母,他觉得生母怪怪的,一年前他曾经与奶娘一起看到过生母把手放进了满是蛇的篓子里,当时他吓得想喊,却是奶娘捂住了他的嘴,之后孙凉就开始发现生母种种怪异之处,而姐姐孙明月跟生母一起久了,也渐渐变得怪了,所以孙凉无意中看见了正常人孙语柔的时候,才会那么开心。
“大姐,如果我是你弟弟就好了。”孙凉扁了扁嘴,“我不喜欢姨娘……”他嗫嚅地说着,“姨娘她好奇怪,晚上会跟蛇一起睡,后来,姐姐也跟蛇一起睡了,我不要跟蛇一起睡。”他惊恐地说着,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泪水。
孙语柔轻轻抚摸着这个小孩子的头发,手心里那柔软的触觉让她的心也柔软了起来,她与这个孩子熟络起来,还是在孙明月去后,有一日在花园里,孙语柔遇到了扑进她怀里的孙凉,这个孩子怯弱而敏感,却偏偏摊上了那样的娘亲和姐姐,只可惜……那是董姨娘唯一剩下的孩子了,董姨娘虽然不太管孙凉,但若孙凉离开的话,董姨娘一定会发飙的。
“大姐,你带我走好不好?”孙凉仰起头,眼睛里满是希冀的光芒。
“那怎么说,总是你的娘。”孙语柔从来不肯答应一些不确定的事情,所以,她只是拍了拍孙凉的肩膀,叹息了一口气。
“大姐,我不想当女孩子。”孙凉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姨娘她说姐姐死了,我就要变成女孩子了,她说要我做什么波……呜呜”
“这……是继承衣钵吧……”孙语柔不忍心了,而且董姨娘也是真的很有问题,按照消息反馈说的是董姨娘有可能是苗疆中人,也有可能是xx教的圣女,那么一个圣女为什么会嫁给孙相爷,这也是个问题。“如果你信我的话,那就照我话去做。”
齐氏发现最近董姨娘的儿子经常在自己的小院外晃荡,还时不时用艳羡的眼光看向自己的儿女,齐氏便好奇了,一日便唤孙凉过来,一问方知道董姨娘一天到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出门也不照顾唯一的儿子,这些时日,孙凉都是在奶娘的照顾下度过的,与董姨娘相处的时间还没有与她这个嫡母相处的时间长,孙凉有句话说的齐氏心怀大畅,说齐氏这样的才是母亲,说羡慕二姐与大哥,说得齐氏频频点头,开始想着如果自己抢了董贱|人的孩子,她会有什么表情?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齐氏看了孙凉一眼,意味深长地摸了摸孙凉的头发,“如果我做你的母亲,好吗?”
“真的可以吗?我真的可以成为您的孩子吗?”孙凉小心翼翼又满含期盼地说着。
“只要你愿意的话。”齐氏微微一笑,回头就立即着手做这件事,她先是在相爷耳边吹耳旁风,“董姨娘最近心情不好,时常窝在屋中也不见人,妾身听凉哥儿的奶娘说,董姨娘最近压根就没有见过凉哥儿,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要不,把凉哥儿暂时放我屋里吧,这样也有人照顾他。”
听见妻子说的这番话,孙相爷细思之下,似乎觉得很有道理,仔细想一想,似乎从庶女明月去世之后,他就没有见过董姨娘了,有些连董姨娘的脸都想不起来了,一想到这是因为明月去世才会这样,相爷心头一软,一扭身,就去了董姨娘的小院,留下了妒火中烧的继夫人齐氏。
董姨娘的小院自然是有人出来迎接的,只是这迎接的人里头不包括董姨娘,相爷眉头皱了皱,“你们主子呢?”
下人们惶恐地跪在了地上,均默不作声。
孙相爷得不到答案,只好抬脚便走进了董姨娘的屋子,整个屋子都显出了一股子诡异的气氛,阴森森的似乎有冷风吹过,孙相爷不免打了个哆嗦,心里头对董姨娘的那点迤逦心思早已经灰飞烟灭,他转头想走,却看见了一张苍白的脸,“啊!”他尖叫一声,叫声似乎非常凄厉。
下人们都跑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把摔得人仰马翻的孙相爷给扶了起来,安置在太师椅上,递上了温热的水,孙相爷喝了一口热水,才觉得惊魂甫定,可再看董姨娘的时候,脸色却很是不好,“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董姨娘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也不动作,那眼光中的意味异常深邃。
夜里,董姨娘持刀摸进了孙相爷的屋子,最后被诸下人们死死按住,孙相爷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他才知道他窝藏了朝廷重犯十多年,才知晓董姨娘深通药理和蛊术,才知道自己的庶子被常年无视,得不到很好的照顾,才知道已故的庶女都是因为这个董姨娘才会有了这样的结果。
当夜,董姨娘就被处理了,而庶子孙凉则是记在了嫡母的名下,看似是最好的结果了。
孙语柔对这个结果也很满意,有一个对自己亲善的弟弟,总是一件好事,而董姨娘只能说她no zuo no dai,孙语柔也没有想到只是放大了药性,董姨娘就能做出这种蠢事,原本计划的让相爷去她院子,发现那条大蛇的计划,便已经用不上了,不过……既然主人都已经死了……
【队伍】未来要当法神的女人:队长!队长!这条蛇居然还是药蛇了,大补哟![心]
【队伍】贼王:诶嘿嘿,听者有份,我口水都流了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