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不要你。”连尔升顿了顿,回答道。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公主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小盆友,婚前那啥行为是不正当的,违背了我连尔升的道德准则。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一切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连尔升打哈哈地说道。
没想到这句话却没有得到公主的回应,过了好半晌,她才轻声道:
“我们会结婚吗?”
“…恐怕在国内是相当困难的。”连尔升实话实说。
“那,我们去丹麦,荷兰?”
“嗯,未来有可能的话,会去的。”连尔升并未许下承诺,因为她知道,永远不要轻易许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明天你是否能做得到。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连尔升的意识开始远离自己,她明白自己就要睡着了。怀中人的呼吸很悠长,她该是睡了吧。临睡着之前,连尔升问了自己最后一个问题:
“你是怕了吗?想留后路了吗?”
“或许吧。”
她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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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对情侣好梦,然而闻琳却失眠了。
毫无预兆的失眠,让向来睡眠质量不错的她觉得莫名其妙。起床,来到厨房,就着温水灌下两片安眠药,闻琳拉开客厅的窗帘,看向外面寂静的金陵夜都。
有点想女儿了呢,不知道那丫头在学校过得好不好。虽然昨天才通了电话,女儿一贯淡定,语气波澜不惊,看样子应当是没有什么困难。但是儿行千里母担忧,没有不想孩子的母亲的。
一个人的日子,不好过啊。
自从闻妍欣八月中旬离开之后,已经快两个月了。其实从前闻琳也有过女儿远离自己,独自一人居住的状况,但不知为何,可能是现在上了年纪了,从前感觉没有那么强烈,可是现在却分外孤单思念。
叹了口气,闻琳刚想拉起窗帘,却不经意间瞧见自家楼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仔细一看,惊得手里的水杯差点没拿住,那家伙怎么会大晚上的在自家楼下?她不是消失了好几个月了吗?
楼下之人,正是杨川。
小区里微黄的路灯照耀下,那人裹着外套,背着一个硕大无朋的旅行背包,站在10月深夜的凉风中。老远的看不大清她此刻是什么表情,只是感觉身形消瘦了。她丝毫没有要来找她的意思,只是莫名其妙地在闻琳楼下散步,来来回回踱着圈子,但就是不打电话不按门铃。
闻琳深吸一口气,只觉这一刻心脏的跳动越来越猛烈,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这个混蛋,这么大的人了不知道照顾自己吗?还当自己是小年轻,可以玩这种戏码吗?猛然间消失了四个月的时间,没有和自己再联系一次。今晚这是什么意思?
闻琳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非得发泄出来不可,于是披了一件外套,换了鞋,连睡衣都没换便出门下楼了。
踏出楼栋大门,隔着大概十来米的距离,她看清了杨川的模样。秀气的面颊瘪了下去,小麦色的皮肤好像更黑了,头发长长了不少,简单绑在了脑后,似乎好几个月没打理了。身形瘦削,整个人憔悴了很多。但是,她的双眼依旧明亮温暖,当她瞧见闻琳走下来的时候,双眼中爆发出的欣喜与眷恋,简直藏也藏不住。
看到这个模样的杨川,闻琳觉得自己好像漏了气的皮球,原本一肚子的气愤就这样消失无踪了,什么火也发不出来,只是无言地站在了五步之外,心中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
“我想你了。”她超级直白地开场白把闻琳说得脸颊绯红,随即她觉得眼前一晃,自己便落入了杨川的怀抱。
她的外套上还带着丝丝寒气,但是没过多久,温暖便裹满全身。她身上带了点汗味和油哈味,风尘仆仆,看样子这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怎么注意个人卫生。
闻琳推开她,用手臂支住她的双肩以保持距离,然后低头问道:
“你大晚上的怎么会跑到这来?四个月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你到哪里去了?”
“我就知道你会想我的。”杨川答非所问地笑道,语气平和而喜悦。
“别岔开话题,回答我的问题。”闻琳皱着眉,试图把自己的女王范给端出来,不过可惜好像对杨川不起作用。
“我今晚十点半的飞机,成都双流国际机场起飞,一下飞机就来找你了。不过时间太晚了,我怕你睡了,就想等到早上再说,没想到你下来了。”
“成都?你去四川了?”闻琳心中一惊,颤声说道。
“准确的说,我五月中旬就去四川了,地震灾后四个月,我一直在那里。”杨川笑着回答,好像说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对于闻琳来说,却非常的震惊。她真的没想到杨川会去灾区,她以为她又去了什么地方玩极限去了。而且玩到了忘乎所以,不理尘世的地步。想想灾后的危险与艰苦,闻琳抿着唇,良久才对着杨川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小的没有发生什么,要不要老的来一段福利?先声明,我确实不会描写脖子以下的戏份,免得被河蟹。可以做道肉丝给大家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