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瑾开门看到大理寺中人,听了这几人传他的罪名,先是气得满脸通红,半响,强自按捺下来,嘴角划过一丝冷笑,转身吩咐常让夫夫二人看好阿傻,他自去应诉。
此时的严瑾自然不知道,常让夫夫二人的独子常德已经在大理寺堂上了,也没有注意常让那微微不自然的表情,不过严瑾不注意,自然有其他人会替他注意。
沈方良这处宅子的后堂,一个身影悄然飘入阿傻平素居住的院落,对阿傻道:“你清醒着吗?若是清醒,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此时眼中神色清明的阿傻看着来人,半响不语。
那人道:“长歌已经把沈方良那清凉散的配方要到了,新制成的清凉散你也试过了,疗效不差,半个月前你就能基本维持清醒了,为何还要留恋不去?”
阿傻依旧不言不语。
那人道:“你阿父身体向来不好,你就想回家去看看?家中诸事百废待兴,急需人来主持,你忍心抛下名剑山庄百年基业于不顾吗?”
说道此处阿傻终是叹了口气,点头道:“也罢,我们回家吧。”言毕阿傻看了眼这段时间自己居住的这处房舍,知道自己是等不到沈方良回来了,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房中的一切,阿傻转身跟随来人,飞身离去。
送走李熙宁,靖平王李肃英吩咐下人背了马车去了傅致远的太师府上,太师府的门房自然不敢让靖平王久候,急忙请了进去,老太师傅致远见到李肃英来访,拱手行礼,笑道:“稀客啊稀客,王爷光临寒舍,真是让老朽觉得蓬荜生辉啊。”
李肃英冷笑一声,道:“老太师倒真是逍遥畅快啊,大风都刮起来了,还如此平静。”
傅致远笑呵呵的道:“风会起,也会停,一场大风刮净魑魅魍魉,其不畅快。”说道此处,傅致远又捏须摇头晃脑的笑了笑,道,“有件喜事也该告诉王爷,我太师府要办喜事了,我的族侄要成亲了,出外为从。”
李肃英一愣,傅致远的族侄也算是大户子弟,出外为内室他从,这不和风俗啊,李肃英皱眉问道:“哪位贵戚能得太师的族侄为内室?”
傅致远笑呵呵的道:“王爷认识,说起来还是王爷世子的朋友,昔日金钱堡的后代,李易甫。”
李肃英眼中精光一闪,看着傅致远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打量之色,而老太师傅致远依旧笑呵呵的神色自若,道:“大风起了,王爷要不要陪老父我品茶静待风过?老父宅中新到的江南新茶,恨无雅士一起品尝。”
李肃英面色肃然依旧,但也没有拒绝,淡淡道:“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