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曰下午两点,省拆迁办的主任邓灯名,被省纪律检查员会的调查员给“秘密”带走了。说是秘密,其实一点都不秘密,整个n市的官场,立即被掀起了一波巨浪。知晓内情的官员都十分清楚,邓灯名是从村子里的小小办事员,一步步爬上来的。他能爬到这个高度,完全是被秦瑱玉一手托着他半边屁股,使他不至于,爬一米,停五年。若邓灯名被调查的话,可以说,八成是冲着秦瑱玉来的。这不得不让那些官员们去深思熟虑下,自己有没有站错队。若是站错了,还能否趴在地上,重新爬过去。
下午三点,田载晀绕过花素容,亲自去省长室内,将此事告知秦瑱玉。秦瑱玉听后,面色都变成酱紫色的了。他暗忖:“程咬人与孔斧子联手了!?一个姓孔的,就压了我三年。这次行动这么大,莫非要削平我?”秦瑱玉越想越觉得可怕。这也不能怪他太敏感了,若是邓灯名栽了,他脸上无光是小,政治前途受到影响是大。在z国的官场中,有着这么一句话,“科级干部最爱闲,处级干部最爱权。”虽然,这句话很俗,但话俗理不俗。处级干部都最爱权了,那部级干部,必定是嗜权如命的。秦瑱玉霍然起身,他杀气腾腾的说道:“好啊!我大不了输的一塌糊涂。不过,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晚上,孔临祥的家内,黄晟轩对他说道:“舅舅,你看这事是闹哪样?”孔临祥笑道:“今天早上九点左右,我便接到了程百应的电话。”黄晟轩早已习惯了他舅舅的这种说话方式——说话不说透,里面的意思,让你自个去悟。黄晟轩说道:“他在向你靠拢、示好。”孔临祥冷笑道:“你在我身边这么久,怎么没一点长劲呢?他这是在试探我的态度。”黄晟轩听后,他恍然大悟的说道:“那我们要做什么吗?”孔临祥笑道:“有时,往往什么都不做,才是最有效的良策。”
几曰后,邓灯名顶不住压力,终于松了口。他将自己通过“122工程”如何受贿的始末,一一交代了。但他就是不承认自己向秦瑱玉行贿过。省纪律检查委员会的人,暂时也拿他没办法。邓灯名之所以咬住不放,并不是因为对秦瑱玉对他有知遇之恩,而是他明白,要是把自己曾向一大批高官,行贿的事抖出来,自己死得更快。不说出来的话,好歹人家可能会保你,但保不保得住,尽不尽力去保,又是另外一码事。
“大度元”的总统包厢内,无一盘菜的饭桌前,秦瑱玉坐在程百应面前,一声不吭,程百应也是默然无语。这顿饭,是秦瑱玉吩咐田载晀,主动邀请程百应来的。程百应本来是不想来的,后来一琢磨,觉得不去,反而显得他心高气傲,目中无人。
一小时后,程百应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语气和缓的说道:“秦省长,有什么事,咱们就抓紧时间说吧。”秦瑱玉斜着眼睛,盯了盯程百应,他仍不做声。这下,程百应便憋不住火了。他暗骂道:“你也就这点本事。”程百应猛的一起身,便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