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解一个早已逝去的人,就要从他的遗物开始。w
海默的遗物不多,除了那件法官袍,就是一些书和庭审笔记。
“他的成就的确很高,可是他是我们家族近代成员中唯一一个终身未娶的,最后给他送终的人是法院里一个小书记员,算是人前风光,人后凄凉吧,”塞哲颇有感触的说。
正在翻海默笔记的丝楠停顿了一下,她没想到海默一生独身,的确,很难有女人配得上他的清高和孤傲,但在那个年代,妻子并不一定是爱人,也可以仅仅是一个职位。
这时,两张折叠的纸张从丝楠手里的本子里掉到地上,丝楠捡起来打开一看,“这是,,”疑惑,吃惊,最后都变成难以言喻的复杂,
“是什么?”塞哲勾着脖子看过来。
“没什么,两幅画而已。”
是两幅丝楠快要记不清的画。
一幅是淡黄的小雏菊,一幅是一望无垠的小麦地。纸面泛黄有些破损,不过边角和折缝都是整整齐齐的,显然画曾经过主人细心的爱护。
塞哲拿在手里左右看了半天,“噢,画得挺不错,不愧是伊莱海默,多才多艺,据说他还弹了一手好钢琴。”
“你怎么知道是他画的?”
“你看这里,”塞哲没注意到丝楠情绪的变化,兴致颇高的把画的背面翻过来,指着右下角浅浅的印记说,“这是他名字的缩写。”
丝楠认得海默的笔迹,她轻轻叹息,为什么自己第一次拿到这两幅画时,没有发现这么大的破绽,画居然与小琼斯兰无关,而是海默亲手画的。她没有忘记当年的绘画课,珍妮替她画的作业被琳达弄丢之后,她去求小琼斯兰帮她再画两幅,小琼斯兰也爽快的答应了,而且第二天就把画交给她。
她知道除非当面问海默,否则她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为什么这两幅已经交上去的作业会夹在海默的笔记本里。
“你怎么了,”塞哲手挨了挨出神的丝楠,“你见过说这两幅画?还是说它们对于你有特殊的寓意?”塞哲试探性的问。
“我只是还不知道他会画画,”丝楠敷衍的说。
虽然她说没有告诉塞哲丁点自己过去和小琼斯兰的关系,但塞哲直觉她和他的先辈们一定有感情纠葛,否则她一个外姓女人缘何那么了解琼斯兰家族,甚至了解为人冷漠的伊莱海默?
塞哲大胆的猜测莫非伊莱海默一生未婚就是为了她?
此刻的丝楠是不会知道塞哲发散性的想法的,她把海默的东西收好,问塞哲,“我能不能把这些本子拿出去看?”
“当然可以,只要你按时归还就没问题,本来伊莱海默的遗物就不多,”塞哲说着,指了指靠墙的一面柜子,“我曾曾曾祖父遗物在这里面,你现在要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