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该都姓狄格爱。”
一句话让全场鸦雀无声。
今晚的惊吓一出接着一出,一出比一出更令人震惊,简直比连环的戏剧还精彩。此时人们谁还在意佳妮的假肚子呢,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引倒昂慕斯和迪斐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这一爆炸性的消息上来了。
首当其冲受到冲击的是邓格拉斯和迪斐,邓格拉斯无疑意味着被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还帮别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他严厉的瞪着卡维尔,一张脸马上就沉了下来。
而迪斐铁青脸,僵硬着表情,高贵傲慢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隔外地可怖,如同优雅的猎豹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
“和老情人在殖民地相会,气死了原配夫人,当儿子的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呢,”卡维尔把奥利维亚、麦凯克伦和瑟琳娜的三角恋悉数道来。这件风尘多年的旧事被重新提起。
现场从宾客到佣人,全都是大吃一惊的样子。连小琼斯兰都面露异色,看向迪斐的眼神有了变化。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卡维尔非常满意这个效果,他带着阴险的笑说,“我本来不想挑在这个场合说,是你逼我的,普尔曼欧罗斯陷害我的父亲锒铛入狱,而你害死了我的姐姐,你们欧罗斯家族没有一个好东西,我就是要向世人揭露你们罪行。”
一位与邓格拉斯交情好的官员迟疑又惊惧的问他,“他说的难道是真的,昂慕斯不是你的儿子?”
邓格拉斯对昂慕斯有多好多宠爱,所有人都知道啊,结果到头来说,他们并非亲生父子,谁都难以接受。邓格拉斯的人缘还是非常好的,要不然当初贝茨爵士也不会特意为了他和奥利维亚远赴殖民地劝和。
贝茨爵士今天也在场,他从去年开始身体就不太好,风湿严重,腿脚不方便,不常出席这种宴会,但加菲尔德邀请他推不开还是来了,加菲尔德给他准备了一把软椅子,他一直坐在角落里,没掺合也不发言。
他拄着拐杖站起来,走到邓格拉斯身边,对那名官员说,“年轻人的争强好胜的声不值一信,昂慕斯永远都是邓格拉斯的儿子,无人能改变这个事实。”
贝茨爵士还是那副温和的口吻,可是逼人的目光让其他欲开口的人们闭上了嘴巴。
他又凌厉的看向卡维尔,“凡事都要讲求证据,没有证据就是诬蔑。”
“摩勒斯先生,在你女儿的婚宴上,让一个这样的人胡言乱语的捣乱合适吗?”贝茨爵士再把矛头指向加菲尔德,“难道你没发现今天的婚宴已经完全被他毁了。”
加菲尔德早就对卡维尔隐忍不发,他一个眼神示意,几个男仆上前架起卡维尔往外面拖,卡维尔先是挣扎,又扭过头,扯着嗓子大喊大叫,“怕了吗,你们就是怕了,我说到你们心坎上了,哈哈哈,我还有话要说,昂慕斯是被迪斐杀死的,被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杀死的。”
到了很远,还能隐隐约约听见卡维尔的声音,余下的人皆互相对望,面面相觑,缄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