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一波的水无情的灌进船舱,桌上普尔曼才写好的书信很快被打湿,淹没,再无踪迹。
几分钟后,一艘庞大的军用舰船就这样消失在海平面上,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他们连发出求救信号的时间都没有。
“你是迪斐的亲随?”
“是的,小姐。”
“那你知道格雷特去哪里吗?”丝楠认真的问他。
“我不清楚您指的是谁,”男子躬身,无比恭敬的样子,他说他叫加里,手里有欧罗斯家族的徽记还有总统的命令函。
“呵,看来你不是个称职的随从,”丝楠嘲弄的说,小琼斯兰本来已经命人要带她去琼斯兰家族另一处宅院避风头,却没能如愿。迪斐的人都到了,岂还有放过丝楠的道理。
宴会上的宾客们看着一群不速之客,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最后的最后,丝楠还是破坏了小琼斯兰和佳妮的婚礼。迪斐就这么迫不及待,多一天都不能忍耐么。
听说欧罗斯派人过来,老琼斯兰公爵夫妇也很重视,准确的说,所有人都是措手不及的。谁能想到他们察觉到小琼斯兰的意图,居然堂而皇之闯进宴会厅,丝毫不给两个家族的人面子。
“我凭什么跟你走,”丝楠冷冷的看着他,“姆林,你快让人把他们赶出这里。”
一直随侍左右的高级保镖不为所动,“小姐,恕难从命。”
“总统指定你全权听从我的指令,”丝楠的声音有了一丝严厉,“你是在反抗我吗?”
姆林面无表情,“无论何时,总统的命令高于一切,这互相并不冲突。”
“一群走狗,”丝楠拿起桌上的茶杯用力朝姆林扔去,姆林没有闪躲,茶杯正中打在他脸上,马上就有血溢出来。
周围的贵妇小姐禁不住惊呼,害怕的捂住嘴巴,大家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弄得惊呆了。他们本来说说笑笑好好的,这些人突然走进大厅,打破了这片欢声笑语。
“闹成这样就没意思了,”萨克森吊着脸,他没想到迪斐竟如此不给他面子,连几个下人都敢忤逆他,“就算欧罗斯家族在巴黎只手遮天,可这里不是巴黎,轮不到你们胡作非为。”
“莱德赛尔老爷,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
“你们私闯民宅已经触犯了法律,”海默的父亲从人群里走出来,**官脱下法袍也是肃穆的。
“琼斯兰**官,您有所不知,是莱德赛尔老爷请我们进庄园的。”这下萨克森的脸啊,简直气得发青了。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是让他们进来,但没让他们到宴会厅拿人。“阿朗,阿朗,怎么办,”佳妮揪着小琼斯兰的袖子既担忧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