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楠前世今生都没有参加这种高规格商业晚会的经验,不过她好歹在上流圈里混过,也明白其中的弯弯道道。比如你穿的衣服不能太出彩也不能太普通,要恰到好处的展现你的身份和财富,很多人互相并不认识,靠的就是外表来判断一个人是否有价值。
所以丝楠熬了三个晚上,赶制了一件礼服,用了不便宜的布料和一些小珍珠碎水晶,光闪闪的,穿在身上给波米琪和唐奈看,波米琪连连称赞,唐奈也觉得好看。
当然,仅有衣服是不行的,丝楠给自己化妆,学昂慕斯的手法,用深眼影把自己往年纪大化,发型也是老气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得有昂贵的饰品。她把自己在珠宝店里买的钻石项链戴在脖子上,而她脖子上原本戴着那枚拉格尔送给她的戒指,正好可以戴在手指上,虽然有些松,但那颗巨大的红宝石绝对可以闪瞎其他人的狗眼。
波米琪看见了,直问她是不是假的。
丝楠笑着说,“你就当它是假的吧。”
唐奈比波米琪识货,他在想红宝石是丝楠原有的,还是琼斯兰家族给她的,如果是前者,那么回国那一路,这个女孩果然是在装穷。
丝楠围了一件貂皮坎肩,在唐奈fù_nǚ的目送上了一架租来的豪华马车。马车把她拉到商业部大楼。有专门的侍应生为她打开车门。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丝楠装小姐的架势还真像那么回事。从递上请帖到走进会场,竟没有人发现她是混进来的。
来的人不多,丝楠先站到靠近门口的角落,瞧着接连进场的人们,她一个都不认识。加布里埃没有更好心的告诉她那位勒马先生长什么样,她只知道他也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丝楠在看别人,其实也有人在看她。她有意把自己装扮的闪亮闪亮的,衣服又时髦,脸庞始终带着微笑,有种别样的漂亮。一些年轻的男宾看着她出神,特别是商业部的普通公务员们。他们都以为丝楠是富家小姐。
于是舞曲响起时,有人上前请她跳舞了。丝楠也不拒绝,右手搭上男士的手,食指上的戒指很抢眼,男人的眼睛不断的瞟。美色什么的都抵不上一颗大宝石。丝楠很配合的跳舞,故作陶醉的舞姿,兴奋夸张的动作,好像完全沉浸在欢乐里,让男人以为自己很有吸引力,进而很得意洋洋。
丝楠趁机套话,“看你一直在看我的戒指,你也很喜欢珠宝吗?”
“是呀,人人都喜欢珠宝,特别是这种宝石戒指,我父亲就有一枚,不过没你的宝石大,”男人借机又瞅了一眼,还顺便摸了摸丝楠的手,揩油,丝楠心恶寒,依旧一脸笑容。
“怎么以前没见过你?”老规矩,开始打听她的来历了,在哪里都不会有例外。
丝楠编着事先想好的谎话说,“我一直生活在马赛,才跟着父亲来巴黎做生意。”
“哦,你父亲做什么生意?”
“服装相关的吧,我们家的人都对珠宝特别情有独钟,这枚戒指就是我父亲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你知道巴黎有什么大型珠宝商店吗?”
“斯洛文珠宝应该是最大的,你瞧,它的老板就在那边。”无用丝楠多费口舌,男人就进了套。
丝楠立马看过去,看到一个光头男人,穿着黑西装、扎领结,很壮实,脸上应该擦了东西,都反光了。
见到‘猎物’,丝楠还浪费什么时间呢,刚刚还笑脸迎人马上变得冷淡,“我有点不舒服,先失陪了。”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丝楠扔下,呆愣愣的站在舞动的人群里。丝楠走到暗处,从服务员手里拿了两杯酒。稳了稳心神,然后径直走向那个光头,他就是勒马先生。
“勒马先生,要来杯酒吗?”斯洛文勒马本来与一位男士谈话,他转头看向丝楠。第一眼看的是她的戒指。
不得不说,拉格尔出手真大方,他赌输给她的这枚戒指是珍品中的珍品,绝对价值连城,身为珠宝商的勒马先生怎么可能不识货呢,在几秒钟内,他甚至已经估量出戒指的价值了,顺带也在估量丝楠的来历,在巴黎戴的起这类戒指的女性并不多,而且她看起来太年轻了。
勒马先生笑着接过酒,顺口问,“你是?”
“我叫丝楠,对您久仰大名。”
勒马先生迅速在脑海中搜索,没听说过谁家有叫丝楠的千金。但他没有追问,“你脖子上戴着是项链是在我的店铺里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