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去住几天,你一个人对付的过来吗?”一对伤脑筋mǔ_zǐ,丝楠真怕他们把温和的老师给吃了。
看丝楠一副保护状,唐奈失笑,“我看起来很没用吗?”
不是没用,是憋屈。
丝楠没说出来,她跟唐奈打完招呼,无视弗罗拉的臭脸,和威廉上马车走人。
到达裴尼诗庄园,丝楠没想到伯恩亲自迎接她。这个中年男人和蔼的对她嘘寒问暖,还说起那位史密斯小姐,
“我跟利姆夫人打过招呼,不会再有老师敢为难你。”
丝楠愣了愣,她耳边响起小琼斯兰的声音,“回来了就先回房间休息吧。”小琼斯兰不知何时走到她旁边,
丝楠很听话的准备走。
伯恩却说,“我让怀特给丝楠专门安排房间。”
“我的房间丝楠睡得很舒服,换成其他的,孩子不一定习惯,”小琼斯兰笑着拒绝了兄长的好意。
伯恩的脸上有点过不去,心里对弟弟不满,并没有发作,眼看着小琼斯兰带着丝楠离开自己的视野,他对怀特老管家说,“明天让亚摩送丝楠去学校。”
“大少爷,这,”怀特迟疑了一下。
“眼看我父亲马上要回来了,庄里的事情忙不过来,海默头上的伤又没好,需要人手照料,亚摩闲着也是闲着。”
伯恩似乎深明大义,怀特却清楚到底是真心是假意。
“我还以为是你让史密斯小姐走人的,”丝楠偏头去看身边的男人,对方像是有感觉似的,也低头看她,一接触到被这双洞察人心的眸子,丝楠赶忙低下头。
“看来你很失望?”耳畔的低笑声让丝楠羞红了脸。
“我哥哥也是好意,他性格比较急。你的同学私下非议你了?”小琼斯兰很了解般的问。
丝楠连连说,“没有没有,大家都挺好的。”
小琼斯兰知道丝楠在掩饰也不点破,谁不是从学生时代走来的呢。
第二天,丝楠准备妥当去上课,走到停马车的地方,弯腰进去却看见里面坐了一个陌生的年轻人。
她以为上错车了,说了抱歉,作势要下去。
“丝楠对吗?”
丝楠停下,“额?”
“我是亚摩,我父亲让我今天送你去学校,”年轻人直言告名来意,口气有点不耐烦。
昨晚伯恩突然的要求弄得亚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让他大早上没事干为一个毛丫头服务?亚摩很不情愿。但父亲的命令不得不从,他看得出来他父亲对这个丫头很重视。
“叫威廉送我就可以了。”
“他很忙。”
那我自己也行,丝楠在心里嘀咕,实在不想和这位少爷呆在一块。一路上,丝楠基本和亚摩没有交流。
到了地方,亚摩先下车,帮丝楠拿书包,绅士风度是有的,从这一点可以看出,琼斯兰家族的教育还不错。
亚摩的出现引起不少淑女们的注目,琼斯兰家族的基因很好,亚摩虽然没他小叔叔妖孽,也是个帅哥。他应该是名人,很多女学生都认得他。亚摩把书包递给丝楠分毫不愿多留的离开了。
结果丝楠得独自面对女生们的各种议论和目光,一路到教室都是如此。进了班里,有个从没和她讲过话的女孩问她,
“你跟亚摩是什么关系?”
丝楠不想回答这种问题,一言不发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一点也不给那个女孩面子,在其他人眼中就变成目中无人的傲慢了。
那个女孩气得跺脚,死瞪着丝楠,也无可奈何。在小地方,琼斯兰家族就是霸主,没人得罪的起。
丝楠没有受影响的拿出课本,琳达又凑过来,看到她书上画的重点和标注,惊讶的问,“这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吗?”
“不是。”
丝楠可不会告诉任何人,小琼斯兰晚上帮她补习语言。
琳达见丝楠不想说,以为她有家庭教师,说了一句,“原来我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她的声音不小,故意让丝楠听到。
之前琳达在帮丝楠学语法上用了不少力气,丝楠马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哎呀,要上课了,”琳达笑着走回自己的座位,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放学时,来接丝楠的仍然是亚摩,然后又是一片艳羡的小眼神,她有点受不了了,回去立马去找伯恩。
“琼斯兰先生。”
“按辈分你应该管我叫伯恩叔叔。”伯恩笑的时候,两撇深棕色的胡子会向两旁散开,脸上的笑纹也不深,丝楠觉得他像笑面虎。
“能不能别再让亚摩接送我上学。”
“他让你不满意?”
这话听着真怪异,丝楠无可奈何的说“算是吧。”
没想到伯恩爽快的同意,“没问题。”
伯恩又问丝楠是否习惯这里的生活,还说想要什么尽管跟他说,然后丝楠才离开。穿过宅子主厅往另一侧走。好歹住过几次了丝楠算是了解点这儿的结构,贵族的家大的不可思议,房间数以百计。伯恩和小琼斯兰住的很远,一东一西,步行就得五分钟。北面是家主公爵大人的住处,南面是客房。而且方圆几公里全是他们家的农田和牧场。
这么大的家,里面来往的佣人嬷嬷守卫都有一大群。丝楠不会去刻意关注谁,但其他人会注意她,
一个在阶梯旁铲土男人抬头擦汗,眼睛忽然瞟到了丝楠,急忙摇旁边的男人,
“喂喂,快看,她是不是那个该死的臭丫头,”
可不就是,另一个男人惊的跳起来。
这两个人正是那天海默身边的保镖,护主不力,伯恩降职惩罚让他们跟着园丁铲土挖地。
“快去禀告。”
“你傻了吧,看不出来这个丫头明显住在这里。兴许是哪个重要的客人,难怪胆子要戳破天了。我们冒冒失失去报告,最后吃亏的是我们自己。”
“那该怎么办?”
“告诉海默少爷,让主人们自己头疼去。我们也算戴罪立功。”
伊莱海默就在南面的客房里静养,他可比丝楠娇贵得多,不会像丝楠那样顶着破脑袋到处跑,受伤后他呆在房间里就没出来过。
幸好如此,否则如果两人不小心碰见,就有好戏看了。
隔了一天,丝楠在老位置找到马车,又看到了一张生面孔。
“你该不会是伯恩叔叔的大儿子吧?”“丝楠小姐脑子转的真快,”科尔比亚摩油滑些,满脸笑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今天我正好有时间。”丝楠要是再不明白伯恩的意思,她就白活这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