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尔连忙问她,“什么办法?”
“现在罂粟的收购价是多少?”
一直没说话的普尔曼不屑的说,“你让我们种植罂粟?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少年眼里的反感与厌恶倒让丝楠意外了,谁知道普尔曼是一个反毒分子,这在殖民地相当少见。
丝楠横了一眼普尔曼,“我在与你父亲说话,你不知道插嘴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么?”她继续问米歇尔,“你知道收购价吗?”
看见儿子吃瘪,米歇尔笑了,“我当然知道,麦凯克伦贩卖鸦片很多年了。”
丝楠很吃惊,迪斐的父亲竟然是鸦片商,她很容易的联想到在电视历史书上看到的记载,鸦片从印度和印度支那流入中国然后爆发鸦片战争。真是人不可貌相,迪斐的父亲相貌堂堂,心却如此的黑。
“一般都是按每公斤两千英镑计算,往往成本只不到一百英镑,说真的,鸦片是我见过的利润最大的商品。”
“但是它害的无数人形如枯槁,蛊惑心智,让他们家破人亡。为了赚钱,有些人的良心真的是被狗吃了。”
丝楠的愤怒来得很突然,米歇尔不明白她为什么就变成这样,莫名其妙的,没头没尾。
普尔曼抬眼看向她,为什么他此刻觉得这个丫头看起来不那么讨人嫌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丝楠马上整理心情,再愤慨也没用,她无法改变历史大局的走向,她看着米歇尔说。
“鸦片违反了自然规律,不是好东西,它终将被淘汰出主流商业贸易,不可能长久存在。但是有一样东西不会,而且它也能让人上瘾,变得离不开它,并且它与橡胶和鸦片一样暴利。”
“什么东西?”米歇尔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烟叶,”丝楠肯定的说。
等丝楠离开,米歇尔才对普尔曼说,“现在,你相信丝楠的话吗?”
普尔曼的神色非常复杂,没有说话。
“法国已经断货的运动鞋有价无市,所有人都以为是我想出来的,谁知道这些其实出自一个小女孩的脑子?”米歇尔叹息道,“我知道你对我收养丝楠非常不满,不惜把她扔在火场,我不在的时候你在府里处处针对她。你应该可以看的出她不是普通的孩子,我只希望以后在这个家里,你尽量忍让她,我的儿子心眼不该只有一根针眼那么细。”
米歇尔并非没有追查那场莫名的森林大火,凶手他没有找到,却早就知道他的儿子有多么心狠。半年了,米歇尔没有当面向普尔曼求证过,也未曾斥责他,所以他此时的话让普尔曼无所适从。
对一个已经在心底后悔的人提起令他后悔的事,只会让他的心更加受谴责,普尔曼试图甩开这种感觉反问米歇尔,“所以如果她没有一点用处,你根本不会搭理她。”
“是的,我从来就不是有善心的人。”
要是丝楠听到米歇尔这番话,会不会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