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颠簸,跟往常还不一样,我几乎一点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被背后这个男人环抱住,感觉到他那精壮而坚实的胸膛随着颠簸,一点一点的摩擦着我的后背,感觉到他的气息,我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在马背上硬生生的坐着,不一会儿,大腿就已经被磨得生疼,几乎要破皮。
可是,再怎么的痛,也比不上我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呼吸吹打在耳边的感觉,每一次的呼吸,都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捏着我的心。
他能呼吸,我却几乎连心跳都要停止了。
我,我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觉,究竟是在草原的爱慕与敬重,还是在居延城的痛苦与矛盾,只是这个男人让我在他身上经历了太多的东西,从极爱到极狠的两个极端,好像在冰火两重天中的煎熬,我几乎害怕再看到他。
偏偏,却好像逃不开他。
不知道他在背后的策马前行有没有感觉到我心里的挣扎,也许他根本来不及,我们一直在马上不停的颠簸飞速的疾驰,看样子呼延郎也很急于要找回楚亦雄,也许他们南北匈奴的将来,能否联合,是会会继续分裂,完全就在楚亦雄一人的身上。
赶了大半天的路,人大概还能坚持住,但马却已经不行了,有的马嘴角都开始淌出了白色的泡沫,呼延郎见此情景,便命令大家停下休息,正好出了这片树林后,眼前的是一个湖泊,远处的青山倒映在清澈的湖面上,只这一眼望去,也让人觉得是难得的美景。
只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有心情去欣赏了。
这半天的颠簸,我的大腿已经痛得发麻,完全失去了知觉,不知是不是已经破皮流血,当呼延郎刚刚一勒马,我整个人就好像失去牵引的木偶,摇晃了几下就一头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