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厚厚的棺盖正朝着自己压來。张狂一阵心寒。这棺盖呈一个梯形。黑漆漆的还有一些彩绘。不过常年浸泡。火漆都已经脱落了大半。但这丝毫不影响它的重量。只怕是有好几百斤重。这要是给砸一下。自己整个胳膊就沒了。
张狂慌忙收手。可还是晚了。那棺盖早已落下。虽然自己的胳膊是抽出來了。可还是压住了半个手掌。
右手的手指头。自第二个关节开始全部给压成了肉酱。
猩红的鲜血瞬间喷出。十指连心。一阵钻心的疼痛。就像是有人正拿着电钻。在自己心脏上打眼一般。张狂疼的“嗷嗷”只叫。这声音。听了都让人心悸。
额头冷汗直流。瞬间就感觉自己眼前的东西。全都成了红的。
张狂捂着手掌躺在地上。鲜血还在喷涌。原本最短的小手指头。现在属它最长。还有一些肉皮粘连在一起。张狂一狠心。一咬牙。朝外一扯。把半个手掌完完全全的扯了下來。
又是一阵剧痛。这疼痛丝毫不比刚刚轻多少。这一扯。似乎是用尽了张狂所有的力气。整个人“噗通”一声就坐到了水里。
谢非心里一阵害怕。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沒和他一般这么好奇。要不然只怕现在坐在地上哭的是自己。
在墓中和他这般东戳戳西碰碰。这是大忌。搞不好就会触动什么机关。刚刚那下还好。不过这一次看來沒那么幸运。
谢非把张狂自地上拉起來。自身上撕下两块布条。一块绑在张狂的手腕上。另一块则小心翼翼的缠住了整个手掌。
张狂疼的直抽抽。轻轻碰一下都和拿针扎一般疼。牙关紧咬。如果现在不止血的话。恐怕以后会更遭。
这下不会乱动了吧。谢非在心里暗想。竟然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也怨你活该。喊了两遍都不听。
缠好之后谢非自包里掏出一包烟。点上。抽了一口又递给了张狂。
“谢了。谢少。也都怪我手贱。”
张狂看着棺木上残留的血迹。心里一阵后悔。别人绞断手指还能找人移植。自己可怎么般。棺盖下面的手指估计都已经挤成肉酱了。
早知道。自己就他妈不下來了。
谢非站在一旁。一口一口的抽着烟。干这一行的。这并不新鲜。自己身上的伤疤。哪一条不都一扎长。
其实这事也怨不得张狂。张狂在湖南虽然也算是小有名气。但大多数都是在外面把门。下墓的次数极少。自己胖的都快有两百斤了。这得挖多大的洞口。
难得下來一次。自己怎么不得开开眼。东戳戳西碰碰的也算是情有可原。可是谁曾想竟然一脚踢到了铁门上。现在想后悔也晚了。
“好点了吗。要不要出去。”
谢非朝着张狂问道。看这个样子。即便是再跟下去也是个累赘。
“不出去”
张狂听了摇了摇头。自己都已经这样了。如果再不把自己想要的拿到手。那不是太亏了。
谢非也不强求。有了这次教训。也不用再提醒他小心了。
三人正要走呢。耳边却是传來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转身一看。尼玛。这声音竟然是从那棺材里面传出來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磨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