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从地上爬起来,接过钢钎,朝着谢非指的地方,猛砸了两下。发髻却是已经松动了,谢非走上前,左右摇晃着把发髻拔了出来。
仔细一看才明白,这那里是什么发髻,分明就是一把索魂钉。
锁魂钉和哨子棺是中国自古以来最为恶毒的两种巫术,通常讲来施术者与被施术者都有极其怨恨的关系,施术者将人杀死之后,敲碎被害人的脑壳,再将刻有被害者生辰信息的锁魂钉打入受害者的脑子里。受害者灵魂不能归位,变永生永世的受煎炸之苦。
这“跪奴”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肉身被封也就罢了,身上怎么还会背负这么恶毒的诅咒。
谢非将锁魂钉拿在手里,原本堪比大力金刚的石人竟然一片片的龟裂开了,三人均是长大了嘴,一动也不敢动直到最后的一层石片掉落,露出里面一具早已枯败的骷髅。
骷髅依旧是跪在地上,两手上前平端这一个石盒。
这是怎么了,都已烂的只剩一副骨头架子了,怎么还能跪着?难不成是。。。三人正胡思乱想呢,老先生怀里的衔鼠却是坐不住了,黑影一闪就扑到了骷髅平端的石盒上。整个身子都爬到了石盒上,两只眼睛都已经眯成了月牙,十分满足的样子。
老先生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一步一手抓在老鼠皮上。衔鼠的四只爪子紧紧的抓着石盒,竟然没有提起来,老先生一手抓在石盒上,再朝上一提,骷髅的两只枯手却是依旧不放。
“前辈,守护千年,已然完成,己任。再有什么,遗愿,马武定当,全力相助。现在前辈,已然归位,为何还不,离去。”
不过说来也怪,老先生话音刚落,骷髅的两手却是松了开来,整个身子朝前一倾,骨头散落一地。三人就感觉一股怪风从身后吹来,下一秒整个骷髅却是已经消散成了粉末。
“这是怎么了?”老吴睁着两眼,一脸的不敢相信,就是推进火化池也没这么快吧。
谢非摇了摇头,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何,眼朝老先生一瞥,示意老吴问老先生去。
老先生却也并未回答,自顾自地将衔鼠提到一旁。衔鼠却还是老大的不愿意,四肢在半空挥舞着,眼睛依然直勾勾的看着石盒。
这是一个长方形的石盒,长大约二十公分,宽十几公分。石盒的四周都刻有团云图案,每条棱边上都有刻线,刻线包金,盒顶对称刻有两条黑虎。
“这是什么?”谢非盯着石盒却是看不出这石盒到底是什么材质,只是觉得这石盒黑如墨泼,表面还有油沁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