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情景犹如现在。
寂静的的病房,只有她自己,对着医生护士的欲言又止,从不相信到不能不相信。
父亲哥哥不知去哪里happy去了,只有她孤单的跪在母亲的遗体,麻木地处理着母亲的身后事。
医院无视小女孩卑微的祈求,早早联系了附近的殡仪馆,送走了母亲的遗体。
直到第二天傍晚,朵儿恐慌又冷静地办理完各种手续,失神的晃出医院,才远远看见穿的人模狗样的父子俩。
朵儿端着呆呆的神情,迷离的看着对方的靠近,朦胧的听见对方的置问,然后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醒来后,已过了2天,又拖着严重超负荷的身体,浑浑噩噩的来到葬礼现场,送母亲最后一程。
之后,生活不变,是真的不变。
母亲离开后,看着家不成家,朵儿伤心,绝望。
可看那二人活的逍遥自在,心里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所以,她拒绝去想任何复杂的问题,麻痹自己:妈妈去世,这两父子照样——该赌就赌,该喝就喝,该玩就玩,乐不思蜀——其实,是在隐式的埋葬对母亲的愧疚和思念,绝对不是‘没有心没有人性什么‘的。
现在,同样的事情再次上演。
精神即将崩溃时,经历过的那种绝望的宿命感会被无限放大。
曾经的无助、曾经的恐慌、曾经的无力再次席卷,连日来的压抑,强烈的撞击着短短时日就被折磨的何等脆弱的灵魂。
她恨!
为什么老天要一次次的剥夺关心、在乎她的人?
她怨!
为什么她会出生在这样一个没有人情只任钱的家庭?
她好绝望!
暴雨般的拳头砸向床上的人,可那人却无动于衷,一种被遗弃的可悲再次充斥着朵儿的神经,她的精神彻底崩溃。
医生迫于司浩轩的yín威,趁着额朵儿发狂的时候,就早已溜之大吉,所以只有江父江母和小五上前阻止朵儿的失控。
此时的朵儿力气出奇的大,几人又‘不敢’在江晟瑞的‘遗体’前,冒冒然的弄伤他心肝宝贝,所以病房里一团糟!
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几个医生和护士,冲过来将病床围得水泄不通,七手八脚的推搡着朵儿。
怕朵儿受伤,司浩轩顾不上其他,一把揽过朵儿的腰,并扣住挣扎的双臂带入怀里,快速的带离床边,算是暂时控制住暴躁中的人儿。
朵儿极力的反抗,挣扎中看到了那抹安静苍白的容颜,一下子没了动作,呆呆的呢喃着:“狐狸……”,又动了动嘴,想要说什么,不过这次却没了声音,直挺挺的晕倒在小五怀中。
司浩轩低头看向怀里挂满泪痕的人儿,心痛的无以复加。
那边,江母也因为悲伤过度而陷入短暂昏迷,江父急忙找来医生急救。
没人知道,当朵儿出现在门口时,有双手死死地握拳,就连指甲割破手掌也不自知;可当朵儿冲到病床边时,却只能无力地松开;又因为朵儿的昏厥,而再度攥紧,却只能痛心的忍耐。
司浩轩将朵儿安置在另一间空闲病房,一通电话交代了大概,也叫来了南琴。
9点整,竞标会就要开始,离现在,还不到40分钟。
一场意外,里里外外搅乱了全部的计划。
可以说,此时的江家,焦头烂额。
最近发生的种种,直指这场竞标会和史家,所以江浙海和司浩轩绝对不会缺席,如了史书记的愿!
出发前,司浩轩对南琴是嘱咐了又嘱咐,然后握着朵儿的小手,暗暗发誓:朵儿,从今后我就是你的骑士!今日你受的苦,我都会替大哥帮你讨回来的!
而江父满心装的——务必、绝对在竞标会现场给予史家沉重一击,一劳永逸,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