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回答，沉默了许久，思绪回到六年前，那声刺耳的“穷小子”，至今不能忘却，一直回荡在心头，久久不散。摘下雷朋太阳镜，若无其事地说：“对了，今天晚上天文台对乘客开放，到时候，我给你准备一架最好的天文望远镜和位置最佳的观测台，有惊喜哦。”

“真的？可别是惊吓。”

老王有很多缺点，五官不精致，四肢不协调，大脑不正常，小脑不合理，等等诸如此类，同样的，他的优点也很多，比如脸皮厚，这已经不单纯是度的问题，而是升华到思想境界层次上，厚到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几乎没有什么事能让他羞得无地自容。别人骂他脸皮厚，他说，你错了，我压根没有。

别人骂他不要脸，他说，你又错了，我压根没要过。

秋香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的时候，他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当然，现在的处境是茫茫大海中，没闲工夫大眼瞪小眼，先浮出水面透气才是正事。

呼吸着新鲜空气，顿时觉得世界万般美好，活着的感觉真美妙，扭头环视，海上漂浮着几瓣木片，橡胶木板已经被该死的灰鲭鲨摧毁，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度过？

海水是咸的，有盐成分，虽然能消毒，但秋香的伤势很重，一旦接触海水，那股疼痛感是不能用语言形容的，虽然她极力压制，脸色也没变化，但渐渐泌出的细汗，让老王明白，她很痛苦，很难受。

王东生恨不得变成一块木板，让秋香撑在上面减轻疼痛，想法付诸行动，把身子一横，鼻孔朝天，对她说，“你快上来，别让伤口泡着海水。”

秋香有气无力，漠然地扫了他一眼，扭过头去，表示不愿意，不经意看到远处一艘客轮，距离不远，二三十海里，也就是五十公里左右，“东，有船。”她轻声说了一句。

“东？是叫我吗？”老王心想，接着，扭头朝夕阳一看，原来她指的是东方，不过，有船，太好了，终于得救了，只是看这距离，未免太远了点吧，这游过去还不得累死，而且客轮又不是静止在海面，而是一直向前，如果他的速度快不过客轮，恐怕还追不上呢。

一个海浪打来，将两人淋了一脸的水，秋香忍不住哼唧了一声，虽然声音很小，但王东生听到了，“不累死就淹死，妈的，老子拼了。”

脱了上衣和裤子，身上就剩一条花色四角裤，秋香把脸别过去，一言不发，王东生想，你还别矫情，等我凝聚出气，成就孑然境，就把你变成我的女人，到时候，你迟早得看。

拽着两条裤腿，转过身，把秋香绑在自己后背上，她刚刚苏醒，身上有伤，根本游不动，只能自己苦点累点，背着她一起游了。

“不要。”秋香挣扎了一下。

“再聒噪，把你就地正法。”王东生很硬气地说，说完把结系死，还抓着她的腿勾在身前，臀部紧挨着对方下面的嫩肉，滑滑腻腻，心湖荡漾，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把对方当作了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