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李大民道“房东大哥把那些症状描述一遍,我心里自然就有了数。说了你也不懂,别瞎打听,我回去了。哦,对了,”他看看我说道“告诉你一个小窍门,怎么看女人结没结鬼胎。”
“哦”我来了兴趣。
“凡是女人肚脐下面一寸污了一块,类似胎记那种的,就是孕过鬼胎。”李大民说。
我呵呵笑“扯淡。”
“行啊,你就当我扯淡吧。记住,以后如果遇到这样的女人,你告诉我一声,我能替她净身。”
“净身,还他妈阉割呢,你赶紧走吧。”我挥挥手。李大民抱着纸钱襁褓里的鬼胎,划着轮椅走了。
我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收拾大概一个多小时,才把东西归拢清楚。李大民给我留了一把这里的钥匙,算是对我的信任。我走出房间,夜风吹拂,叹一声想,这他妈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第二天睡个懒觉,起来后直接去银行查了查银行卡里的存款,居然有五万元。我赶紧给李大民打电话,表示里面钱太多了,我不能收。李大民在电话里嘿嘿乐“老刘啊,你就是天生的穷命,什么时候能有点出息。这钱其实不算多,就当我雇你了,这是你应得的。本来应该给你更多,我这种情况你就多担待吧。”
他越这么说我越不好意思。不过我太了解李大民的脾气,他说一不二,决定了就没有回头箭。我拿着银行卡扇风,心里美滋滋的,自己也算个有钱人了。
我花了一天的时间,在旧货市场买了铁锨、头灯、镐头、尼龙绳、雨鞋这些东西。从来没干过这样的活,也不知买什么。干脆搜一本盗墓小说,就按盗墓装备来准备。这两件事感觉上都差不多,反正都是刨坑。
转过天,我带着东西到了李大民租的地儿,他看我买了这些东西,表情笑眯眯的,直说“孺子可教”。
这个坑的挖掘我已经有了初步的方案,首先采光不够,我买了几个大瓦数的矿灯,然后从别的屋把电线插排拉过来,点亮了灯,坑底照得亮如白昼。我把工具用绳子栓下去,戴上手套,活动活动腕子,准备大干一场。
这时,看到打火机掉在地上,顺口说道“大民帮我捡一下,我干活时烟不离嘴。”说完就后悔,李大民腰椎不行,弯不下腰。我刚要过去自己捡,就看到李大民居然俯身弯腰,十分麻利地从地上捡起打火机。
我愣了“大民,你你腰也好了”
李大民哈哈笑“你要相信医学的奇迹。放心吧,老刘,我的身体正在慢慢好转,等过段时间我能站起来就帮你一起挖。”
“行吧。你健健康康比什么都重要。”我叹口气,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个鬼胎你怎么处理的”
“呵呵。”李大民笑得很鬼“有些事你不要去打听,这涉及到我修习的鬼修之术,不能与外人道哉。这件事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我顺着坑壁爬下去,思考了一下,既然是长期作业,爬上爬下实在不方便,干脆先修出一条道。我用镐头花了一上午时间,在坑壁上凿出一条阶梯,非常粗糙,但比没有是强多了,至少方便。
李大民没干预我工作,划着轮椅颇有兴趣地看我。
中午他在旁边饭店要了几个菜,一瓶小烧。俺俩就坐在地上喝起来。我问他那个结鬼胎的女孩怎么样了,李大民说还能怎么样,住院了呗,慢慢养吧。摊上这么个闺女也不省心,都是孽缘啊。
这个话题很沉重,聊了两句我们就天南海北地说起别的事。
我一直干到晚上五点左右,工作终于初见分晓。面向花园小区方向的坑壁挖出一个黑黑的洞,我举着矿灯往里照,能看到这个洞深不可测。这就是一条密道,左右两侧是由一块块黑黝黝金属组成,不知什么成分,反光性特别好,能从里面映出我的身影。这些金属的表面非常平滑,一截连着一截,一直通向黑黑的深处。我仗着胆子钻进去,只见左右两面,映出很多我模糊的影子,像是一下多出很多人。
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好,特别压抑阴森。我向前走了几米,这才勉强看到,前面黑黑的还以为很深,其实是坑道里堵满了烂泥。要往里进,必须边走边挖。我估测一下这里到花园小区原来大厦的距离,不禁汗颜,这要靠我自己挖通,短时间内是别想了。
自那天开始,我一连又干了三天,没别的,天天挖坑。坑道里的土特别好挖,土质非常潮湿松软。我虽然平时没什么运动,好赖是个大老爷们,三天的时间进展也算快,足足挖出去十多米。在这里干活,其他倒没什么,就是特别不舒服。
这条坑道随着我的挖掘越来越深,越是往里进,我心头越是罩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我自己,所有的声音都被放大,都能听到呼吸和心跳。光线非常暗,阴森压抑至极,每次一侧头,就能看到左右两壁的金属面映出自己的影子。这里精神压力巨大,干一会儿就累的不行,黑暗中就像是藏着什么东西在死死盯着你。
这天正干着,突然手机铃声一阵爆响,差点没吓死我。接听之后,里面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空旷。我一愣神,忽然有种很奇妙的错觉,觉得这电话怎么这么像从这条坑道泥土后面的世界打来的。
那女孩在电话里说了几句话,开始我还愣愣着,忽然反应过来,我操,女神王雪。
自从河南回来后,我就再没见着她。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