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堵着从喜子的伤口流出的血,怎么样堵,血都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喜子,你没事的,你没事的。”楚南雪颤抖着说,大哭。
很久没哭了,没为一个人哭了。
喜子笑了“南雪,这辈子我交了你这个兄弟,值了。”
王能没断气,颤抖的勾到身边的刀,身体仅存的入道力运在握刀的手臂,朝楚南雪砍。
“南雪,小心”喜子面向王能恰好看见,一个扭身挡在了楚南雪前面,从自己的背后进了什么沉甸甸的东西,意识清醒,这是刀,不过对自己来说已经不再重要。
喜子觉得全身的血在哗哗地流走,越来越没有力气,越来越冷,呼吸越来越困难,喜子知道自己不行了。
“南雪,替我报仇,替我好好活下去。”喜子笑出眼泪,手再也没有力气,松了楚南雪的胳膊。
楚南雪一愣,握住喜子的手,手还是热的“喜子”方圆几里都能听见。
楚南雪放下喜子,拿着铁剑,站在王能头前。
王能像哭又像笑。
“哈哈哈。”王能还笑得出来“楚南雪,过不了多久,你也会去阎王殿的,你只不过会晚些,秦监大大会为我报仇的。”
楚南雪转动剑刃,冷冷地盯着王能,冷冷地说“你永远是一颗棋子,你永远是别人的傀儡,你永远为别人拼命,最后别人却像扔垃圾一样抛弃你,你以为秦军真的会为你报仇吗你就做你的青天白日梦,秦军会杀我,却不会为你报仇。真为你感到可悲可哀可叹可恨,要是你能活得久些,你定能看清秦军的真面目,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在他的心中有什么地位可惜,这样的机会没有了,假如有来生,希望不是这样。”
四重天入道力贯入剑身,光芒大赤,朝王能砍去。
那一刻,楚南雪看到王能眼里的恐惧,嘴嚅动了,说了什么,最终没有听清,也许是哀求,不过,一点也不重要。
白光消失,王能的头,身体,四肢分了家,楚南雪畅快。
抱着喜子的尸体,在河岸挖坑,手出血了,完全不在乎,埋了喜子,深情的看最后一眼,浇上土,垒几块石头,手指刻喜子之墓,兄弟楚南雪祭。河岸,终年,水漫不上来。
“爹,你说说嘛”叶府,叶轻舞摇着叶南天的手说。
叶南天神情凝重。
叶轻舞瞥着嘴,一脸不高兴。
叶南天柔情似波“好了,宝贝女儿,我去说。”
“爹,我知道你会答应的。”叶轻舞长发倾泻,肌肤如雪,左脸颊有浅浅的酒窝,水淋淋的大眼,远远的看,像在笑,近观,真的在笑。
叶南天出府,坐着四轮马车,在风暴学院后门停下。
门口,两位守卫森严守卫。
叶南天下来,赶着马车的马夫转头回府了。
提着紫色宽裤,上台阶。
“上课期间,外人不得从后门入内。”瘦高守卫说,眼像虾米,鼻子旁有颗黑色的痣。
叶南天堆起笑,这些年,生活好了,硬朗的身材渐渐松垮,曾经棱角分明的脸现在也没有了棱角。
矮些的守卫心里在琢磨着这家伙是谁腰粗体胖的样子,明眼人看得出,这是有钱的主儿。
两位守卫刚上岗不久,自然不认识叶南天。
陌生的眼神打量叶南天,叶南天也不在意。
叶南天从上衣内口袋掏出两枚金币,放在两人的手心,笑着说“两位,这是小意思,我不进去多久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