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烤得月瑶的脸红扑扑的。
月瑶的心跳得很快,眼睛时不时的瞟着楚南雪的胸,很想伸手摸。
楚南雪转着铁丝,黑鱼的肉裂开,差不多熟了,黄蛇的肉裂开,也差不多熟了。
一阵大风刮来,火更烈,熟得更快。
月瑶吃鱼,闭眼,鱼肉从喉管滑进胃,不敢吃黄蛇。
楚南雪撕下一块,放进嘴里,大口吃,津津有味。
月瑶也撕黄蛇的肉,放进嘴里,和鱼的味道不一样,撕了很多下,黄蛇只有头,头扔进枯草中。
河边,一个穿着青衣的女人疯狂跑,边跑边回头,好像身后有人追她,身后什么也没有。
红色的破庙在前面,丑女人前脚踏进,停了,揉揉鼻子,脖子伸长,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伸进去的脚,跨出门槛。
弯着身子沿着红色破庙找,在后面,有一堆火,旁边有两根铁丝,有鱼骨头架,捡起,翻过来翻过去看,扔了。
腥红的眼四处扫,布鞋跨过火,进红色破庙,白色的佛头还在那,倒着。记得,上午,自己把它推倒了。
里面是空心的,没人。
两个孩子去了哪里
盯着稻草堆,稻草堆里没有。
鱼肉香味,还有别的什么肉的香味没飘远,火还燃着,两个家伙定在附近。
“月瑶,月瑶,你出来,快来妈妈这里。坏人来捉你啦,可恶的坏叔叔说给你吃糖,他要把你卖了。”
月瑶紧紧抓着楚南雪的胳膊,紧张的盯着外面。
两人就躲在稻草后的破门后。
丑女人去外面,去了很久,没声音。
楚南雪脑袋晕乎乎的,再也没力气站起,双腿一软,趴在了地上。
只能希望,叶风,莫言刀,沈昌不要找到这里。
自己受伤严重,昨晚拼尽全力奔跑,体力透支,今天没体力跑。
红庙离镇不远,他们沿着河岸找,很快能找到。
破庙,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以前,四人一起在破庙玩游戏,捉迷藏。
如今,你追我杀,也是游戏,只不过,这游戏很残酷,被捉住的人,掉脑袋。
阔剑形龙脉里的金龙,摇头叹气,帮不上忙,能帮上忙,早帮了。
他受苦的样子,自己想为他分担。
这是他的经历,没死,就还有希望。
疗伤唯药,气药结合,并以枕脉,便可好。浮现昨夜梦里的几个字,不难理解,要疗好自己的内伤,需药气枕脉结合,光吃药,不结合气不行,结合了气,不枕脉不行。
什么药梦里没提示,气是真气,枕,便是自己昨夜睡觉的佛头枕了。
哪里有药楚南雪苦想。
爬在昨夜睡觉的地方,佛枕安静地躺在那。
楚南雪转动佛头,一根木棍样的黑色东西出来,上面有胡须样的根须,放在鼻子下闻,有药香,这是药。
这药结合气并以枕脉能疗好自己的内伤试试。
说干就干,火有,炼药的家伙没有,放眼四望的确没有,破庙里是不是真的没有呢答案是否定的。
楚南雪要月瑶找,月瑶屁颠屁颠的找,快把破庙翻了底朝天,手里拿着黑色的家伙,拳头大小,像是茶杯,盖子也没有。
这是不是楚南雪疑惑,管它是不是,试试吧。
月瑶舀满水,黑木棍放进铁杯,架在两块石间,下面,不停烧火,水沸腾,木棍变小了,融化了,和水融为一体。
趁烫,楚南雪拿起铁杯,手烫起泡,忍着,喝了,满嘴的药味,很苦。
原地盘坐,真气从丹田往身体的四肢百骸窜,楚南雪面色通红。
旁边的月瑶痴痴地看着,这哥哥长得挺好看的,小小的手攥得紧紧的,哥哥的伤会好吗哥哥的伤好了,会离开这,带自己走吗
哥哥有他的爹娘,和自己只是暂短相遇,他有他的生活,自己也有自己的生活,他不会带自己走,很伤感。
丑女人来了,腥红的眼盯着月瑶,要把月瑶盯穿“月瑶,你跑哪去了我找你找得好苦。”
“咦,我在干什么”指着楚南雪问。
月瑶灵机一动“我在睡觉,不能打扰。”
“哦。”丑女人疑惑,喃喃说“我在睡觉,不能打扰。”竟然走了,走了一半,转身,拉着月瑶跑,力太大,像一阵风把月瑶拉跑了,
月瑶想,这时哥哥在疗伤,不能打扰哥哥疗伤。
夜色铺天盖地,火熄了,药香淡。
楚南雪觉得自己又做梦了,回忆不起梦的内容,睁开眼,月瑶不在身边,月瑶去了哪里惆怅,失落,唤不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