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生死决斗,没有规则,没有点到为止,不死不休。”楚渊当着弟子们豪气的答应,你这老家伙上来干什么你丢光了你的脸。楚阳也飞在擂台,一身灰色长衫,刚站上,楚东生就觉得有巨大的压迫,自己老了,要是和他这样年轻或许还可以和他抗衡,现在绝没有抗衡的资本。
“我儿不会放过你的。”楚东生悲愤地说。
楚东升半跪在楚渊身边,血红的战衣被水浸湿,和血融为一身,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孙儿,你怎么样你不要吓唬爷爷。”
扔楚渊的弟子还没跑,站在那儿瑟瑟发抖。
楚东生抬起头,看着瑟瑟发抖的弟子,漆黑的眸子似乎变了紫色。
一巴掌甩在弟子的脸上,像鞭炮炸响。
瑟瑟发抖的弟子原地转几个圈,倒在地上。
右拳握紧,对着肚子就是一拳,弟子的身子颤抖了几下一动不动。
楚狂的两指放在弟子的鼻子下,背起冲进医馆。
楚东生老泪纵横鼻涕长流,白发乱舞,一下子老了很多,抱着楚渊脸贴着楚渊的脸,蹒跚着去医馆。
医师把了脉,摇摇头,无尽的惋惜,无尽的叹息,族内的顶尖弟子一生就这样毁了。
“丹田不能积入道力,灵脉也被剑划破,伤他的人成心折磨他,恨太深,比杀了他还深,他就是要让他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
啪。楚东生有老年斑的拳头砸在桌子,桌子震碎,除了无尽的愤怒和悲伤就是泪水。
楚渊陷入重度昏迷,医师用针缝伤口“有残废的危险,卧床半年看情况吧。”
雨越下越大,擂台,楚南雪盘坐疗伤,神思清明,十息过去,闭着的两眼睁开,练武场没人了,身边,楚狂,楚阳,秦姬神色焦急地注视自己。
楚南雪感激一笑,站起,有练剑的冲动,剑随雨舞,人如雨飘,人雨合一,人剑合一,长发披散,霸气在心。
一段练完,又是一段,似乎无穷无尽。
叮叮,雨溅雨刃,雨似比剑锋,身子扭曲,从未扭曲过的奇怪姿势,剑如蛇走,回旋滑翔,要是有鞘,更霸气。
收剑,立定。
六双眼紧紧盯着楚南雪,这剑法,从没见,飘逸浑然天成。
雨皇。
自创的又一套剑法,叫雨皇。
多年后,楚南雪拔剑四顾,倒下一片,头颅如石,血如河。
雨皇出,人尽死。
伤太深,楚渊活着,生不如死。
目光远望,远方的房屋之巅,坐着一人,手有箫,却未吹,或许是太寂寞,也或许是恨太深。
酒入肠,出来的是无情。
箫出,坛碎,人跳下,酒巷,摇摇晃晃。
箫在手转,两墙出画,一个醉了的男人,花下舞箫。
一个寂寞的男人花下舞箫,那是多年后的自己吗楚锋剑眉一皱,无望袭身,箫插入绸缎衣的胸前。
推门入屋,躺倒就睡,身疲惫,恨火疯烧,除了睡降火还能干什么
他伤堂弟让堂弟生不如死,此仇必报,让他双倍还回,只要还有一口气。不报,胆怯,后退,就不是楚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