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把两个沙袋绑在楚南雪的胳膊上“胳膊一直保持平行的姿势,要是下垂,训练失败,训练的效果不大,明白吗”楚阳的神色无比严肃。
“明白。”楚南雪像是接受了教官的命令回答。
刚绑上,楚南雪的双臂立即下沉,无论楚南雪如何使力,也伸直不了。
见状,楚阳摇摇头,取下绑在手臂的两个漆黑沙袋,换上白色至少轻一半的沙袋,即使轻一半,每个沙袋也有三十几斤。
坚持一炷香时辰,在这无比冰冷的空间,楚南雪也热得汗流浃背,双腿上的漆黑沙袋的重量虽重,腿不用使多少力,不怎么难受,还能让圆石滚动的速度慢些。
楚南雪的脸每秒都在变化,无一例外的是非常痛苦,忍受着,这不比金龙训练自己轻松,每次训练就如在地狱受折磨,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后,能力提高。
很多次,楚南雪快坚持不下去,坚持着,头发湿了,全身的衣服湿了,连呼吸也困难,楚南雪没放下手,还有一丝力量就坚持。
隔壁屋的楚阳,透过石孔看着楚南雪训练,笑着点点头。
楚南雪垂下了双臂,脑袋耷拉了,直接练晕了过去。
活了这么多年,还没看过哪个人在训练时,自己把自己练晕过去的,即使是曾经被称为首阳镇天才的哥,每日每夜的训练自己,也没有把自己训练得晕过去。
这侄儿训练真是不要命,要是能走上正道,以后,或许有一番作为,作为在他老子之上也说不定,要是他走上了邪道,也极有可能成为一代枭雄,毁灭的力量巨大。
那天,黄昏斜阳浓,看着这斜阳的人即使没有愁,也会升起淡淡的愁绪,更何况本就有很浓愁绪的人,愁更浓。
“弟,我托你一件事,我这儿真是伤透我的心,十二年了,他的入道力还只有一段,普通人都有的一段。”
“他厌恶武修,厌恶打打杀杀,厌恶使力气的活。只喜欢扎在女人堆,每天往赌坊跑,被别人骗了还感激别人。”
“他不喜练武我不强求,他不喜欢干重的力气活,我不强求,今天测试,众弟子长老的反应让我寒心,我这族长的位置恐怕不保,我不能永远留在南雪身边保护南雪,我一旦离开,连两段入道力都没有达到的他,会被早就瞧他不顺眼的人打倒。”
“而你也知道,这些年咱兄弟俩树了多少敌人,当年征战割了多少人头,多少的人想要你我的人头,拿不了我的人头直接拿我儿开刀,我又如何能救我死不足惜,他是我的儿子我的亲骨肉,才十二岁,小小的生命来到这世界没多久,怎么能忍心看着他早早的死去他是我最大的心病,我有耐心等了他十二年,我以为他会练武,他会成长,他没有。”
“我实在等不了了,你我也知道我们没有时间再等,我只能行使这不得已行之的计划,要是还失败,那我也无法,我尽力了。”
哥沧桑了很多。
“哥,我答应你,我会保护好侄儿的。”楚阳坚定地说。
“不,不是要保护好侄儿,是要锤炼他,千锤百炼,有刀山让他上刀山,有火海让他跳火海,只要他没死,就要不停地锤炼他。”
“记住,现在对他仁慈是害了他,无数的人派大量的妖兽魔兵要取他的人头的时候,他没有自保的能力,只有一条路,死。”
“只要不死不残废,随你怎样锤炼他。”
“哥,我答应你。”楚阳的双拳握紧,双眼射出寒气。仿佛自己又拿着阔刀在千军万马中厮杀,仿佛又听见了那让人热血翻滚轰隆隆的战鼓声,仿佛又看见了最心爱的女人死在敌人的刀下那不悔的微笑,仿佛又领着百万士兵踏破旭日帝国的城池。
楚战翻身上灵豹,如箭急射而去,只有背着冠绝天下的阔剑的背影历历在眼前。
几天后,楚阳骑着白鹤,飞进楚家,楚南雪没在家。
下楚南雪丫鬟房间的密道追,赶到树林,楚南雪差点被四长老这老家伙打死。
哥是对的,这不是和平的时代,这是处处见白骨厮杀的黑暗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