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诊了脉,看了看沈伯谦的情况,说:“只是普通的伤风,他年轻,少生病,这才显得特别突然,也特别严重。
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保证退烧。”
老大夫这话一说,沈家上下才算是放心。
家里几个人才算是有心情提大夫安排住处。
刘管家说,这是他家老爷的意思,让大夫先住下,等沈伯谦大好了再回去。
沈家几个人自然是没有意见。
既然来了客人,总得招呼一下,况且他们一早起来也都没吃呢。
几个人忙了一通,总算是吃了饭,也大夫安顿好。
刘管家看问题不大,打算回去给刘老爷说说。
他刚走,陈家大姐带着儿子来了。
原来,杨大爷和王青山去元宝镇抓药的时候,被马家的邻居看到,陈大姐一听就急了。
还以为是她爹娘病了,急匆匆就赶来了。
结果一看,居然是自家外甥病了,这下子她更心焦。
让儿子回家抱个信儿,她就住下来帮忙。
不过,刘家请来的老大夫眼光的确有够准,第二天一早沈伯谦的烧就退了。
人也清醒了,一早上起来就嚷嚷着饿。
就着小磨香油拌的爽口凉菜,一口气喝了两碗小米地瓜粥,才算是没那么饿了。
他也知道,刚好不敢猛吃东西,就没再继续喝下去。
不过,也不能老躺着床上,可出去别说姥姥姥爷,就是杨风一个人就把自己盯的死死的。
这一生病,家里个个都把他当成小孩子来管了。
沈伯谦也是郁闷,早上吃了粥,洗漱之后在沈家内院转转。
刚走了几步,就看到二姨一家急匆匆的进来。
也是昨天她们村有人到元宝镇,看到陈家大姐一脸焦急的往李家坪方向走,告诉了二姨。
她也以为是老爷子或是陈老太太不舒服,急得很。
昨晚一家人忙大半夜,今天不到三更就出门了。
大姨、姥姥她们先把二姨一家安顿了一下,吃着饭说了说沈伯谦突然生病的事儿。
虽然他现在好了差不多了,但这场病毕竟是来的突然。
几个人都不放心,说改天要去庙里面拜拜。
好让佛祖菩萨多保佑沈伯谦,保佑沈家上下平安。
她们几个说的诚心,听的人也听到心里去了。
起码沈伯谦是听进去了。
这段时间他都在考虑一件事,但又担心实施起来家里人受惊吓,这次生病也算是个机会。
倒不如一步到位,省的以后麻烦。
想到这里,他去厨房转了一圈,不过很快就被沈家现在的副厨师长,杨小妹给赶了出来。
但是他还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看着他吃了早饭,起色越来越好,沈家人高兴。
村里几位熟的也来看他,看他好了许多都很高兴,不过也都说让他好好养身体,别着急想学堂的事儿。
结果,到了中午刚吃完饭,沈伯谦就说不舒服。
一家人急忙把他扶回房间躺下,老大夫也过来,看了看舌苔、看了看眼睛,都没事儿,可一切脉,老大夫吓到了。
急忙问他们村里是不是也有大夫,说想让他一起来看看。
沈家人一听就有些急,这可是刘家请来的,听说是县里有名大大夫啊。
李家坪的村医一到,也给沈伯谦切了脉,也是有些愣住。
俩大夫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的,不知道说啥。
这脉象也太奇怪了,时有时无,时大时小,还偶尔跳脱一下,这分明是病入膏肓之象啊。
可这人除了说难受,也看不出什么不对的,这实在是奇怪。
俩大夫又各自切了一次脉,还是老样子,俩人有些严肃的请沈家人外面说话。
他们把刚才切脉的情况一说,沈家人都傻了。
什么叫做脉象不稳,时有时无?
没了脉那还得了,就是他们不懂医,也知道这人只有死了才没脉搏呢!
伯谦这刚才还跟他们一起吃午饭呢,怎么一会儿就说人病入膏肓了?
倒是他本人,十分淡定,一直说他好多了,没事儿。
但他越是这么说,其他人就越是担心。
可这俩大夫看了半天,愣是看不出什么毛病,最后还是徐大姑一句话,让大家拨云见日。
“伯谦这不是冲撞着什么了吧?”
这一句话,让众人心绪大定,这有了头绪就好办啊。
姥姥当下就说,要去请隔壁村的神婆来给看看,可被沈伯谦拦住了。
神婆?有没有搞错,姥姥你可是我亲姥姥啊!
我这小命还想活长点儿呢。
“我这毛病古怪,若真如大姑所说,一般神婆怕是没用,还是去请位高僧来看看更加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