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卫氏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时刻盯着他呢。
不管他找谁,还没等人家来徐家说和,卫氏就先去坐在人家门口就地撒泼。
说那家的男人跟徐大姑不清楚,不然怎么会帮一个yín/妇说话?
这样闹了两场,别说是找人说和,二姨夫去人家家,人家都不给开门了。
虽然没让冯家人接走徐大姑,但卫氏却天天来指桑骂槐的说怪话,俩孩子被吓得不敢出声。
二姨本来说,卫氏再来就假装人不在,不给她开门。
结果当晚卫氏就带着三个儿子砸了二姨家的门,拉着徐大姑就往外拖。
徐大姑也急了眼,挣开跑到厨房里,拎着个菜刀就冲了出来。
虽说吓走了卫氏mǔ_zǐ,但徐大姑也有些慌了,晚上直愣愣的坐着,一眼都没睡。
第二天一早趁着大家刚起来忙的时候,她上吊了,要不是银蝉忘了拿东西,回屋看到,大喊了一声把她救下来,这人就没了。
人虽然救下来了,可这心却是半死不活的,二姨二姨夫也唉声叹气,想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出这样的祸事?
但卫氏还是不放过他们,想起来就带着儿子、媳妇和女儿过来闹一场。
最后,还徐家庄的里正看卫氏闹的太过,替徐大姑说了几句公道话,说她平日里为人安分守己,不像是那种不知羞耻的人。
但这也于事无补,村里的风言风语还是越散越广。
一家子正一筹莫展,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二姨收到了沈伯谦修房盖屋的消息。
这真是正瞌睡呢来了个枕头,二姨也顾不上其他了,提议让徐大姑去李家坪避风头。
外甥好歹是个秀才,且李家坪跟徐家庄又离得远,总能让他们喘口气吧。
避开一阵子,过些时候说不定这谣言就没了呢?
这就是沈伯谦从二姨和二姨夫那里了解到的徐大姑避走李家坪的全部内容。
听是听了,可他却从一开始就觉得很疑惑,这事儿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子古怪啊。
不过,前段时间家里事儿多,他忙着把控全局,尤其是新宅子,就没顾得上这些。
现在这堆事儿忙完了,家也搬好了,鸡啊、牛啊都安顿下来了。
就连村里的私塾也开班了。
而且李家坪私塾现在也就十来个孩子,都是本村的,全部零基础。
暂时还用不着他出手,里正家的李孝正就够教他们了。
所以,这段时间沈伯谦稍微清闲了一丁点儿。
那就该干点儿正事儿了,徐大姑的困境他已经了解,但指望二姨夫那基本是没指望的。
所以这事儿也得他来。
毕竟,了解事件的真相并不是他的目的,目的当然还是要解决问题。
但要解决问题光凭现在这些表面的东西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他继续深入调查事件真相。
把家里的事儿交代给杨大爷,又特地跟徐大姑说,让她安心住着。
他自己则是早就打算好了,趁着春暖花开、风和日丽,赶着敞篷牛车四处溜达溜达。
一来熟悉周边环境,二嘛,当然是调查徐大姑被泼脏水这件事。
所以,他跟杨风从清水镇出来并没有回李家坪,而是去了二姨家住的徐家庄一带。
但这次探查还只是个开始。
此后,他没事儿就驾着车出去溜达,找人闲聊,顺便套话,必要的话再请人吃个饭什么的。
这活儿他还有点儿经验,是跟同学们拍一部警察纪录片的时候学来的。
事实证明,只要有心,人人都是夏洛克,个个能当克格勃,起码沈伯谦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半个月的功夫,冯家的事情他就查了个七七八八。
然后,他,就无语了。
最先查到的疑点是那几个地痞流氓。
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就算是地痞无赖,也有自己的大本营。
他查到那些人经常聚集的地方后,故意去偶遇他们。
这几个人本就没什么正经营生,平日里就是靠着在村里偷鸡摸狗,在外面坑蒙拐骗为生。
见着沈伯谦是个面生的,又一副不缺吃穿的书生公子模样,还傻兮兮的说什么到乡间游历,什么领会乡野之间的风土人情。
真是个傻子,不过傻子好啊,好骗啊!
几个人做出一副本地我最熟的样子,争着给他带路,其实就是把他当成冤大头,借机骗吃骗喝。
沈伯谦乐呵呵的中计上当,请他们吃饭喝酒。
又装出一副懵懂天真、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就连听他们说起偷鸡摸狗的事儿也一副“好有趣”的样子,还问他们是不是行侠仗义的游侠儿。
几个人被他夸得高兴,又喝了点儿酒,一不留神就说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