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暗中给牛魔王一个眼色，见牛魔王似乎有些领悟，便轻叹一声道：“哎！牛兄，不是我不肯答应，只是不知道这是李靖自作主张，还是玉帝的意思。若是李靖的意思，那他向玉帝领功后，只怕玉帝还会派别人来讨伐我们，而我们又发下不能反天的誓言，如此岂不是只能让人家打我们，我们却不能反抗么。”

牛魔王皱眉道：“不错，李靖，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玉帝的旨意？若是你自己的意思，那么你就回去吧，任你费尽口舌，也别想让我们答应。若是玉帝的旨意，那便什么都好说。”

李靖心中暗怒，但是谈判最忌讳喜怒形于色，让人看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当下面色不变，说道：“当然是玉帝的意思，否则我怎么会轻易罢战。”

好似完全没有听出李靖话中的威胁之意，白毅拍掌大笑道：“如此便好，既然玉帝想要和我们妖族重归于好，那么是不是应该拿出一点诚意来啊。”

李靖怒道：“白毅，你别得寸进尺，天庭肯给你们一条活路，已是天大的恩典，你们不赶快谢恩，还敢在此讨价还价，莫非你真的要开战吗？”

白毅脸色不变，抬手阻止了想说话的牛魔王，淡然道：“李靖，你莫要恐吓于我，我就算不知道天庭的情况，也能才到几分。以你的性子，若不是玉帝下了死命令，你会停战吗？既然要停战，那边双方都立下誓约，我们妖族不反天，而你们天庭不得任意攻打我们妖族同胞，若是天庭真的要发兵讨伐某个妖王，都要有确实的证据，列出讨伐目标的罪状，你看可好？”

李靖怒视白毅，眼中散发出阵阵杀意，大声说道：“白毅，你以为你是谁，天庭自创建以来，从来没有人敢和天庭谈条件。”

白毅不屑道：“你以为你打赢我们了吗？”

“你......”

牛魔王能够理解白毅的意思，若是妖族的誓言，只换来天庭的退兵，那便太不值了。虽然仙妖双方定下互不侵犯的誓约最好，但是牛魔王实在不放心让白毅这么激怒李靖。若是李靖真的不顾一切，发兵攻打积雷山，那便真的完了。偷偷拉了白毅一下，牛魔王上前说道：“李元帅不要在意，白兄说话就是这脾气，不过白兄的提议也对，李元帅，你认为呢？”

白毅心中暗喜：“老牛，你智商高啊，这就明白我的意思了，咱俩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真是好搭档啊。这样李靖有了台阶下，必然会同意我的条件。”

既然玉帝想要与妖族和解，想必这样的条件应该可以答应吧。李靖沉思片刻，说道：“好，我们便立下此誓约又有何不可。”

白毅大喜，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定下‘积雷山之约’，只要我们妖族从此不起反天之意，天庭便不可围剿我们，如违此誓，人神公愤，天道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