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惜月答曰：“释迦牟尼成道后，四十五年中所讲何悟？法语者，既非法语，是名法语。”

明惜月的语气淡然，没有半点波动，仿佛真已成佛，不动如山。

大威嘉措不由拍掌，道：“好！真是难以料到，这世间竟然有如此领悟之人，我想收你为徒，不知你意下如何？“

明惜月却道：“你教不了我。”

这话，顿时引起下方一阵骚动，很多人对明惜月的这句话都表示不满。

大威嘉措略微一愣，道：“我还不曾教你，你怎知我教不了你？”

“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你与我对答禅机，体内六贼侵犯，你连六贼都压制不住，又怎么做我的师父？道可道，非常道，我虽通佛法，但，我却是修道的。”明惜月淡淡道，语气冷漠，仿佛没有感情，六贼不侵，当真是犹如凌驾万物众生之上，视万物为刍狗的圣人一般。

大威嘉措震惊道：“我大威嘉措活了六十年，却从未见过能有如此不动不摇境界之人！我教不了你，真的教不了你！”

赵清正为了避免引起什么麻烦，拉着明惜月就走。

两人一路疾走，这才摆脱了别人的视线，刚才明惜月真是太出风头了。

赵清正叹了口气，道：“树大招风，那老和尚不简单，你还是别去招惹了。”

明惜月道：“哦？他怎么不简单了，我只觉得比常人高深一些，但跟我比，还是差得有些远了。”

赵清正道：“感觉罢了。你是修道的，怎么能够解他的禅机？”

明惜月道：“一法通，万法通，你不是常看《道德经》吗？不闻其中‘道可道，非常道’这一句吗？佛本是道。”

赵清正恍然，道：“原来如此！惜月你还真是厉害。”

明惜月微微一笑，道：“那老和尚其实也很厉害了，若是平时，我要跟他对答禅机，要赢他却是没有那么容易了！只是，昨日你让我领悟了什么叫欲望，我的道心因为这所谓的欲望，又更进一筹了。”

赵清正忽然笑道：“那你是不是该感谢我？”

明惜月眯起了眼睛，赵清正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毛骨悚然，有种转身就逃的冲动。

赵清正干笑两声，道：“其实不用的，咱两什么关系啊？我帮你是应该的嘛，欢迎下一次你继续找我体验，我很乐意……”

明惜月听后，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打量着赵清正，赵清正汗毛直炸啊。

“咳，惜月还真是厉害啊，让那活佛都甘拜下风，恐怕今天你要出名了。”赵清正道。

“你不要岔开话题，刚才你说什么，你很乐意？很乐意什么？”明惜月淡淡道。

“呃……没啥。”

明惜月却忽然道：“其实……我也愿意。”

赵清正一愣，随即说道：“啊？真的？那好，回家我们就再来一次。”

明惜月的嘴角挑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一掌拍在赵清正的身上，赵清正只觉得浑身发痒，自己嘴里也发不出声音来，而且手脚也不能动，这种感觉简直比被人拿刀砍还要难受！然后，赵清正开始笑，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肌肉也在抽搐，最后流下了眼泪……这眼泪不是被折磨出来的，而是笑出来的。

赵清正顿时后悔了，自己怎么这么傻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