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reid道:“刚开始她不信,但是后来mrs.wheat投案自首了,她就知道你说的是正确的了。”reid将自己为据理力争的事掩去,只说了这些。
没多想,他对mrs.wheat投案自首这件事感到有些惊讶,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她怎么会自首?”
reid说:“听说是不想牵连到她的女儿。毕竟她要是不自首的话,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她的女儿会以包庇罪入狱。这样她的前途就毁了。”
微愣,有些感慨:“是吗,可怜她一副为女儿考虑的心情。她有没有说为什么杀害被害人?”
“mrs.wheat也是被害人父亲公司的员工。前段时间因为工作失误被辞退。mr.wheat早年因车祸去世,家里的重担都压在mrs.wheat身上。被辞退后她的家庭就陷入了困境。因此她怀恨在心。本来那天她是想通过女儿的关系求被害人和她父亲美言几句让她回去上班,谁想到被害人非但不答应,还羞辱她的女儿,一气之下她就起了杀心。”
“是吗?”听着reid这么说,只觉得这件事充满了违和感。虽然凶手是mrs.wheat没错,但理由是不是她说的那样就值得琢磨了。
恍然想起wheat提起被害人时脸上没有掩藏好的恨意和快意,心中就隐约明白了。
只是终究下手的不是她,即便她在背后操刀又能怎样呢,最后不还是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心下有些怅然,但这些终归只是他的猜测。他甚至连说出口的权利都没有。
“不说这个了。你们的案子调查的怎样了?”随口问道。
“还好。”reid含糊地说。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是法医了,reid没权利将案情的进展透露给他抿了抿嘴,忽然产生了一股放弃报复,就这么回去工作的*,但他还是把这念头忍了下来:“抱歉,只是今天abraham警官找我,我才顺口问的。”
“他找你做什么?”reid皱眉问道。
“我不知道,我觉得他的用词和行为很奇怪。”说着就把今天的会面经过说了一遍。而后他说:“我一直很想不通,他为什么会说‘回家’两个字。那并不是他的家不是吗?”
“你怀疑他?”reid问。
“我不知道。从理性的角度上看,他确实没有作案的时间和动机。但是我总觉得他有些古怪。按理来说人对于细节的记忆不可能清晰无误。但是他对于细节的回答却前后一致。就像是刻意去记去背下来的一样。”
“或许只是职业习惯?作为刑警,对命案现场的布置总要记得清楚。”
“或许。”没有反驳,毕竟他的理论确实站不住脚:“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情想不通,为什么凶手要将尸体切成零碎的肉块?费时费力不说,还容易留下证据。”
“这种过度谋杀我们一般将他判定为凶手和死者之间有很大的仇怨。”reid说道,忽然他顿了顿:“但是这行为也太过了……”
“如果凶手另有目的呢?”说:“你说那人一致认为自己的哥哥是被冤枉的,那他会不会混入警局来寻找所谓的真相?”
“警局不是那么好混进来的。除了门卡之外,相关的地方需要指纹瞳孔的验证……”reid灵光一闪:“等等,你是说……”
“没错,进入鉴证科除了身份id之外,还需要指纹验证。假设凶手想混进鉴证科。那么他一定要拿到鉴证科内部成员中一人的指纹。”
“专业人士可以采集指纹做出指纹模来骗过机器。但是嫌犯却没有学过相应的知识,他不能确定自己制作出来的模型一定会骗过验证机器,他也知道如果失败一次就会引起相关人员的警觉,致使他下一次的行动更加的艰难。所以他选择直接砍掉被害人的手指作为开门的‘钥匙’。而事后他将被害人分尸只是为了隐藏他的小手段?让警方不至于太早看出案情中的猫腻?”reid有些兴奋地假设道。
这假设或许有些匪夷所思,毕竟把自己伪装成另一个人在满是人精的警局中活动,除了身份id和指纹之外更重要的是相貌和平时的行为习惯。这些都不是容易伪装的,犯人稍有破绽就是自投罗网。所以就没人把分尸的原因往这方面想。但是和reid。前者是伪装高手,后者早被前者给惊吓习惯了,潜意识的就不觉得伪装成另一个人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所以只要让老法医检查一下尸体手指上的细胞活性,推断出它被割下来的时间就能判定我们的推测到底是对是错了。”这么说道。
“如果是真的,凶手用这么残忍的手法延迟警方探寻出他目的的原因恐怕是为他自己争取时间。他还没放弃找当年案件的档案。”
“如果在鉴证科找不到相关材料,嫌犯恐怕会将目标转向档案室。”
reid心下叫糟,当初为了了解案件的背景,他们专门调查了当年的强】奸案。事实证明wright确实不是被冤枉的。他和受害人通【奸已久只是他的妄想。当妄想和现实有了矛盾,wright无法忍受一怒之下才奸【杀了受害人。这是在档案上明确写出的,并且还有相应的精神科医生写的报告。但是这些小wright是不会相信的,像他这样偏执的犯人只会认定自己既定的事实。如果让他看到那份报告,恐怕只会让他更加确信这是政【府的阴谋,最后开出证明的精神科医生和当初办案的刑警也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