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知怎么的,老闻得到一股怪味,好像鼻子忽然之间变得十分敏感,隔着远远的距离我都能闻得见顾筱糖拿的小笼包子味道,肯定是肉馅。
想到新闻上曾说过的各种余肉绞碎而成的馅时,我顿时胃里升起一股不适之感,在她靠近时我挥了挥手让她走远一些,赶忙去接了一杯水。
“你干嘛?”顾筱糖皱着眉看我。除却谈起温初夏时两个人的剑拔弩张,同事关系上还算融洽,嗯,女人果然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对恃的时候什么难听话都能说出来,真要是相安无事就天下大太平了。
就像现在我有点不舒服的揉着胃,顾筱糖担心起来,“你早餐没吃吗?”
说话间,她那股肉里独有的腥味又一次传来,我忍不住翻身坐在收银台里的垃圾桶里干呕起来。
“你那吃的什么?这么臭!”一分钟后我恢复点状态,皱眉看着她依然还捧着的早餐。
“生煎!鲜虾味的哦,要不要尝尝!”降解盒装着几个没吃掉的生煎,她筷子递了过来。
“呃——”我嫌恶的退开,“不要!不要!拿开!”
“有很臭吗?”顾筱糖拉着闻了闻,“不会啊——很香呢,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吃的么?”
在水语妆点的时候,顾筱糖时常喜欢带这样的玩意儿,那时蔡文黎说这个生煎可是晋阳一绝,只是现在不知道是我腻抑或是本身味道的转变,总之我就是受不了这个味道了。
“不喜欢了!”望着顾筱糖时,我竟然莫名生出一个比喻来。
连喜欢的人都可以随便会变,那么喜欢的食物突然不喜欢吃那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哦——”顾筱糖收回伸出的筷子。
最近不知道怎么就食欲不振,却又突然之间喜欢吃上奇奇怪怪的东西,想来该是最近胃又有点问题。
临下班时我顺道去了附近街道买了两盒胃药,医师特地嘱咐温水送服,早中晚各一遍,我顺从点了几个头,显得有几分敷衍的味道。
医师不由得有些叹训的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懂得爱护好自己,年轻是好啊,不过年纪轻轻要不懂得保护自己,年纪大的时候都要吃亏的!”
我又是顺从的点头,“是的,是的,所以要爱护自己!”不爱护就不买药吃了,何况这我都吃了好几年。
大概见我一脸虚心受教,医师又多叮嘱了几句才将药品装袋给我,我连连道谢的出门。
昨天温初夏因之前所在的出版社突然有个遗留的事务需要他处理,一大早他就出了门,也没见他来过一个电话,我带着小情绪发了个短信过去。
夜风有些冷,今天提前下了班,往常晦暗的街道现在依然喧闹异常,沿街商铺的led依旧闪烁,挂在手机屏幕上的心跟着视线飘飘荡荡,最后飘进了一座灯光敞亮的窗口前,窗口似乎坐了一对情侣,两人对座着相视,女人似乎在哭,而男人则安慰似的将纸巾递给了她,并拿起了手机。
我一怔,握紧了手中的手机,我以为捏住不住颤抖的它就能握紧我不断下沉的心,只是它一遍一遍的响着,反而沉了多米诺骨牌里倾倒的第一个步骤。
男人又一次打了电话,手机再次跳跃掉未接来电的显示,屏幕上还挂着我与温初夏在阳台前拍下的合照,此刻无比讽刺与陌生。
也许,那只是普通的同事?
温城出版社之前听温初夏说过不是有很多的美女编辑吗?那,那个女人会是其中的一个?抑或者,她只是哪个作者?还是哪个合作商?
我思绪有些乱,既然想知道不如直接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