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和--温裴生是恋爱关系吗?汤媛去做了店长,怎么?你要还去给人打下手?”邵仙萍指了指我们所在的轩雅咖啡店对面的亚龙大厦,天承景建筑的招牌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她嘴角的得意显而易见。
我故意遗憾的一叹,不无泄气的说道。
“怎么?汤媛走了,你想让我回水语?那我还要考虑考虑呢!”话毕,邵仙萍脸色一悚,顿时语结。
“水语不需要你!”她说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我突然发现当一个女人有了一个痛处,能够激怒她的人几乎都是不费吹灰之力。
她十足厌恶我曾在水语的存在,似乎甚至视为一种“耻辱”,也是,女人对哪个情敌不是眼中钉,肉中刺呢?
见我没回话,邵仙萍突然笑了,我见她像触动某根神经一样的花枝乱颤,有些厌恶。
“你倒是清闲,不过我没什么时间,需要去上班了!”说完,我在桌上留下了一张红色钞票。
“我请你!”我顺手指了下她手间还在拌糖的摩卡,在她一脸的错愕下起身。
“你想知道温裴生--不对,是杜承安的过去吗?”邵仙萍在我转身时,突然喊出一句,我一滞,浑然感觉自己身体发僵。
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喊着,不要听,不要听。
可邵仙萍似乎也听见了,跑到了我的前面,而我脸色的不安在她眼底显露无疑。
“你是害怕再失去他吧?”她讥讽的笑着,那笑里带着满满的把握。
“呵呵--逃避有什么用?如果他注定不属于你的,那他永远也不会属于你!”邵仙萍扫着眼从印着奢侈品logo的包包抽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了旁侧的服务生,而我扔在桌上的那张她轻轻一挑,不经意从我的臂膀身侧落下,再顺着脚尖,停在地面。
注定!这真是一种令人深痛欲绝的字眼。
我在她离开之后,晃了好久的神才将自己重新调入进工作的状态中。
下班的时候,陈恩突然推了推我,“喂--问你个事?”
“什么?”看她神秘兮兮的样子,我不自觉的将耳朵凑近她。
陈恩左右看看,再看我时显得异常认真与严肃,“你和你男朋友是怎么在一起的?”
温裴生曾几次接过我下班,陈恩有过几次打了照面,她夸赞了一句,帅气温柔,是个居家男人。
只不过--看着她眼神里透出的热切,我生出一种莫名怪异。
为难的抿着眼角看着她,“你是指?--”
她看懂我的表情了,拍了一下我,我忍不住瑟缩,“你乱想什么呢?”
“我只是问问你们是怎么会--嗯,走在一起呢?”陈恩似乎对这个话题颇有兴致。
我回想了一下,答了四个字:自然而然。
我与温裴生的纠葛似乎已经无法用一段话来诠释,但所有的一切在我看来,也许真是注定,更多的是本身愿意在一起两颗心。
是一见如故,还是再见倾心,我暂时还不想去追究。
“怎么个自然而然法?”陈恩甚至拿出笔记,似乎打算撰写下我要说的话。
“就是--他喜欢,我愿意,就这么简单!”
我的总结让陈恩若有所思,接着在键盘上啪啪嗒嗒起来,哼哼唧唧的偶尔回复我的问话。
看到她投入的专心,我对她的动机瞬间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