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承明先是摇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确定,我纳纳的走了过去,邵仙萍正在电脑上编辑着什么,我脑袋侧边停放时,看到了几个不甚清楚的模糊字样。
脑袋一闪,想起阮艺说到水语妆点的活动推广,细想了一会儿,才将那几个模糊字样的轮廓和心之密语联想在一起。
她像是在写什么计划表,可容不得我多去揣测,杜承明就说道,“上回阮艺的策划案你参与了吗?”话毕,邵仙萍停手侧目,看着我。
我一愣,有些为难,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但我明白他指的东西,于是摇摇头,“没有!”
杜承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着对我摆了摆手,“那没事了!”
闻言,我正欲离开,邵仙萍却突然说道,“等等!”
“你和阮艺是住在一起吧!”
这一句绝对不是疑问句。我看到邵仙萍眼神里的那股笑意,显然她不会继续解释这件事,转而说道,“我看她上回那份计划案不错,不知道为什么,她离职时没留下来,我希望你能对店提供一下适当又力所能及的帮助。”
这不是询问,也不是商量。
在我无奈向阮艺讨要那份计划案时,她没多加询问的态度却让我感到意外。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找你要吗?”我拿着手机时,声音有些不自然的小声,因为杜承明与邵仙萍正走出门店顺眼抬望着我。
“我知道!”阮艺声音有些轻,透着一股失望,“我以为他会自己找我要!”说着,她禁不住笑了笑。
阮艺素来淡泊,现在连说出一句难过的话都是平静无波,而挂完电话,我内心却漾起难以自持的激荡。
杜承明彻底漠视了这几年阮艺的付出与努力,可他又凭什么能让这样心高气傲的阮艺甘之如殆?
我是阮艺上班的大厦一家咖啡厅看见温初夏,错落别致的客桌,我看见温初夏的招手走了一圈才到他所在位置,没想到温初夏如此慎重而庄重的“约会”,厅台上一个小姑娘正招呼着收银,这里窗明几净,连环境里噪音污染也是甚少,静到甚至能隐约隔着楼下的四层听到街边传来的汽车声。
温初夏看见我时,显然有点局促不安,左右拍着沙发凳,我失笑的看着他左右犹豫,最后选在他对面坐下,看到我坐定的神色,他才恍然一笑。
“我还以为这张桌子就一个沙发了!”他一笑,招来了侍应点了两杯果汁,动作熟练而优雅,这一刻,仿若他不是那个会叫着“哎哟我去”的男人,也没有那端着灵异图顽皮的模样,更没有满眼恶作剧的坏心思。
他无比严肃的咳了咳,而原本抱着愉悦心情的我在这样的氛围下也不禁多了一丝紧张,等待他出口得有些艰难。
第一次,我们相处时有种不明言说的尴尬,我不免神色暗了下。
“什么事你说吧?”他卖得这关子我还真有些猜不透,欲知未知的感觉并不好。
“我和你说个故事吧!”对着我正了正色,温初夏才在我挑眉下缓缓的说着..
窗外冲驰着一阵落雁,辗转而伸,无一不是在奋力的扑腾着翅膀,落雁的远方是夕阳。
阳光落尽,落雁飞成一行黑点,在天际边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