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你所做的，你明白吗？”九渊知道这样的回应，就算是不通人事的长生君，也不会弄错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宠了这么多年都没开窍的对方一朝开窍，也怀疑这一次只是长生君的一次玩笑。

“九渊‘师兄’。我心中所想，你不知道？”长生君重新握住九渊的手掌，五指灵活的重新钻入九渊的手掌之中，看着脸上瞬间出现惊讶和狂喜的九渊，轻笑。

和前世害死徒弟，屠戮师门，后来走上暴虐之路，被三界尊为杀神煞神的九渊不同，长生君收到的苦难是来自无数年的孤寂以及徒弟的背叛，他虽然心伤更重，但是却要比九渊更洒脱，认定了两情相悦与没有伤害他人之后，长生君就一心一意的进行对于九渊这个人的攻略之中，而更加强大的九渊反而是两人感情之中弱势的一方。

就算是偷偷摸摸占便宜，还是各种谋求单独相处，他都很难进行正面攻略，只害怕拒绝与对两人的关系造成嫌隙，这不能怪他的退缩，只是前世的痛苦让他畏手畏脚，从心理来说他仍然是当年那个固守天宫，闭关千年的杀神。

孤高而冷漠。

不过还好长生君先踏出了这一步，不然想要等到九渊正是出手还不知道要等多久，九渊在那一瞬间的狂喜之后立马收紧了手指力气之大连石头都能捏碎，还好这力气对于长生君来说刚刚好。

“你知道。”九渊避开正面询问，“你同意？”就他所知神兽极其重视血脉传承，就算是没有同族，靠他族生出混血也是愿意的，他甚至都打算着钻研以长生君的血脉和他的天魔血统一齐制造天魔之龙的计划，等到后代出来之后长生君总跑不掉。

但是长生君却直接无视了这一点，点头回答：“你说的是你我之间的情谊？我以为你应该感觉到我在追求你？难道还要我唱一首《凤求凰》？”

所以说还好这里没有外人，除九渊和长生君之外，就只有一堆开不了口的材料了，长生君完全没有羞涩的意思，张口就来：“那好，你想听我就唱：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少年的声线清脆悦耳，充满着男性声线的张力与少年郎声音的清朗，这在九渊耳中完全就像是造化至宝炼神钟对他当头几钟，把他打得不知南北。

他想过有一天可以抱得长生归，但是从来没有想过竟然还是长生先开口。

简直就是颠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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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被自家师尊赶走的冷空和弘诚两人再次看到九渊和长生君，总觉得哪里不对。

自家实力强大性格稳重，一直在冷空心中像是山川一样厚重可靠的师尊竟然还带着一丝恍惚的神色，前去请安的时候还延迟了几息才回过神来，简直奇妙。

倒是以前一直跟在九渊身边但是没有什么存在感（至少在弘诚眼里是这样认为的）的长生君反而眉眼带笑，像一只餍足的狐狸。

虽然两个人都没有明说，但是长生君那首《凤求凰》直接明白的说出了九渊和他的心中所想，可怜九渊年纪一大把，对于爱人如何相处还是个生手，结果在没有确定关系温水煮青蛙时还能那种豁出去亲亲摸摸，言语勾搭，确定关系之后反而生涩起来，就像是在害羞。

不过要从九渊那种英俊青年脸上看出害羞的神态，也未免太过违和和强人所难，只有长生君这种极其了解九渊的人，才能在那种温和淡漠脸上看出一种难言的神情。

这让在两人相处中一直处于守势的长生暗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