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大人,那名犯人已经逮捕归案,看您怎么处置?”一个清亮却暗含怒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盯着眼前的书册挥挥手,“还用什么审判,这种假借贵族之名脱罪的小把戏,还用判吗?”
“真的吗?司寇胜,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官威了啊。”
“你是!”他被对方直呼自己的名字的行为惹怒,当即抬头看向对方,然后被眼前这个有点眼熟的青年吓住了!
“白。。白诚?你没死?”
眼前的青年面色苍白,就像许久不见阳光(常年生活在密林)。英俊的面孔还带着几分狰狞(怒意未消),明明是俊美到该让凡人倾倒的脸,却偏偏让人不敢直视,司寇胜看见他,就像面对积威极重的祖父,吓得他不敢直视。
分明就是几年之前,那位不愿面对父死母丧,只身游历的少年长成之后的面容。没想到当年那个还带着几分天真和稚气的孩子,在短短三年,就长成了这般修罗面孔。
不是指容貌,而是指气质,那种连他这个平日里见尽凶徒都不敢直视的‘凶悍’。
“你是白诚?”司寇胜再次开口,竟然推翻了他之前的话,他觉得眼前这个人不可能是白诚,那个天真的少年,真的可能在三年之类,就拥有现在这种恐怖强大的气质吗?
“怎么?把一个莫名其妙的庶人变成我白氏一系的贵族,现在就不敢认我了?”九渊在他面前缓缓释放出自己杀戮无数的杀意,在这杀意之下,司寇胜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牲畜,无法反抗,无法挣脱。
“何必折腾这个小鱼小虾,反正主谋又不是他,你在这里恐吓作甚。”一个少年的声音拯救了快要被吓得shī_jìn的司寇胜,然而这反而让他更加惊恐,因为这声音并非出自人的口中,而是出自九渊左臂之上,一条蛟龙口中。
这蛟龙浑身银白,除去只有弯曲的独角之外,其他和真龙无异,甚至比那壁画雕刻的真龙更加神性,更加高贵。
但在此时的司寇胜看来,对方却无异于食人恶鬼,因为那蛟龙的下一句是;“这样的小虾子,肯定是出于上级授意,询问他真相无用,不如直接斩杀,去皇宫找齐皇理论。”
“别!”司寇胜惊恐大叫,“我全部都说,我全部都说。尊上是您的表兄,你肯定不愿意杀他,他有身份保命,肯定不会说真话的。”
“三年之前,您的父母仙去后,您就外出远行。谁知道那尊上微服出巡,被盗匪偷袭,身受重伤。”
“然后他就被当时还是浣纱女的欢妃所救,当时欢妃的弟弟从宗门归来,正好带了奇药,所以救下了尊上。”
“谁知道尊上和欢妃定情,准备接她入宫,当时您的姑母,也就是皇太后娘娘依照祖训不允许庶人入宫,因为庶人祖上少有灵修,所以往往会生下资质低微的孩子,结果尊上为了迎她入宫,硬是花了大力气查询宗谱,发现欢妃的父亲是您这一支的一位曾叔祖的庶子的孙子。”
“这件事是宗正办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查出来的,但是都出了五服了,血缘极远身份也低微,所以不被允许为妃,而只是做一个侍妾。”
“这样的身份,做个侍妾也足够了,但是这时候,那白升却是在对抗南州大妖的战斗中立了一个大功,然后他竟然拒绝了赏赐,反而要求审判一位贵族的不仁之行。”
“你说的‘不仁’就是指家父母?”九渊怒极反笑,齐国奉行法度,以儒道为辅,什么时候对仁义怎么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