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所谓的年纪要求,形同虚设。现在的太学,上至六十老翁,下至十二少年,都有。
唉,想要寻找适婚又适合的对象,哪里会有那么容易。
慧珠叹了口气,道:“姜高良今早又来过一次,借了本《东吴山水志》;牢元勋与他同来,看的书太多,每本书都看不够一盏茶的功夫;耿宏博是午时来的,还是抄写他第一次来借的那本《杂赋集》;江同方倒是一直没来;前几天过来的韩律,也是并未再来。”
顿了一顿,她想起来了:“今日,余家的三公子也来了,可我瞧他好似心不在书册上,三番两次与我搭话,都是打听咱们后院的情形。我寻了个事由,躲了。”
“下回他要是再问,你就说我说的‘书中自有颜如玉’。”
余良策的心思,徐昭星怎能不知,她把余良策伙同其他“重点关照对象”的画像拿给蒋瑶笙看过。
一开始,蒋瑶笙当然是抗拒的。
徐昭星劝了几句,她倒是听了,其他人的画像略看了几眼,唯独余良策的题册,只扫了下名字,连翻开都不曾。
可见,可能性为零。
蒋瑶笙对谁都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兴趣,徐昭星也吃不准她的心思,只能继续观察。
像今日,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可她这心里还是毛毛的不舒坦。
徐昭星和慧珠话还不曾说完,便听见门口的慧玉大声道:“三姑娘来了。”
紧接着,珠帘一响,蒋瑶笙迈着端方的步子踏了进来。
徐昭星便没心思再多想,随口嘱托慧珠:“你叫蒋肆继续注意着大房和三房,前头和后头都找人看着,防人之心不可无。”
慧珠应下了,向着蒋瑶笙福了一福:“三姑娘陪二夫人坐坐,奴婢到前头忙去了。”
“去吧!”
眼见就是蒋瑶笙十四岁的生辰,与她娘同吃的这些日子,她娘将她养的圆润不少,越发有少女的线条,就连声线也褪了稚|气带着少女的娇俏。
她自个儿的变化,她自个儿也知道,原本胸前挺平的,这两月居然疯长,一天一个样,肚兜的绳子是松了又松。
要照这样的速度长下去,她也不比那个嘲笑过她没长开的临湘县侯家的五姑娘渺小多少。
前日沐浴的时候,给她擦背的季嬷嬷也道:“三姑娘,真是越长…越好,待葵水一到,就可以作新嫁娘了。”
一想起这茬,蒋瑶笙就觉得脸如火烧。
关于男女之事,她知之甚少,能见到外男的机会也少之又少。
前院的事情她娘一直没有让她插手,她也不好插手,哪有女儿家自己挑夫婿的。
可……这心里总是不安宁呢!
今日实在忍不住,遣了雪刹到藏书房瞧了瞧,也不知慧珠说给她娘听了没有。
蒋瑶笙不知道慧珠还没来得及说,还只当她娘九成九知情,待慧珠一走,不自在地道:“娘,哎哟……”话未说完,先低了头,脸也越来越热了。
有些话,即使是对着亲娘,也不好说出口。
这还有什么不懂的!自家的女儿已经有了发育期的羞涩和烦恼,徐昭星除了叹息,只能装作不经意地告诉她:“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这样。一般女儿都随娘……”
徐昭星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昭娘就属于肤白胸大型,目测得有d。
这让上一辈子平胸的徐昭星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她能说走路晃着疼嘛!
徐昭星有点儿晃神,她想要不要让慧玉几个研究研究,看能不能做出胸罩?
又想,用不用给青春期的女儿进行一下性|教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