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此时正在后园中习练枪法,听陪嫁过来的侍女说起关彝已经回府,惊喜之下连忙丢掉花枪跑出府门外迎接,却正好见到关彝将火龙驹交给看门老仆,叮嘱他火龙驹性烈无比,让他小心在意,莫让火龙驹伤了,又让他选用上等草料,精心喂养。
“夫君回来了!”姜婉娇笑一声,上前给关彝敛衽行了一礼。
关彝转过头,见姜婉一袭嫩白武士装,足蹬粉色软靴,额头上微有香汗,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心中顿觉一暖,将缰绳交给老仆,迎上前来,握住姜婉的柔荑,笑道:“有劳夫人挂心!”
姜婉本是将门之女,自幼喜好武事,因此对战马和兵器等皆有偏好,见关彝的坐骑不是原先那匹青鬃马,心中奇怪,问到:“夫君怎地换了坐骑?”
关彝微微一笑,将此次去青城山的缘由始末详细给姜婉说了一遍,惟独隐去了诸葛果一节。姜婉听完,自然不疑有他,喜孜孜地道:“夫君得此神驹,皆是福缘所至,婉儿恭喜夫君了!”
关彝握着姜婉的柔荑,叹道:“我得夫人垂青,方才是天大之福缘!”
姜婉抿嘴一笑,掏出丝帕,在关彝额头上轻轻擦拭了几下。关彝见她情真意切,心中大是爱怜,接过丝帕也为她抹去额头上的香汗。两人心有灵犀,却是都不言语。好半晌,关彝见姜婉柔荑宛似无骨,皓腕欺霜胜雪,禁不住叹道:“夫人,你的手真美!”
“呆子!”姜婉见关彝如此夸赞自己,又听身后两名侍女捂嘴偷笑,禁不住心中大羞,脸上顿时飞过两片红云,再也不敢看关彝。
关彝心中大乐,蓦地哈哈一笑,抄手将姜婉拦腰抱起,笑道:“夫人练功辛苦!来,我抱夫人进屋……”
姜婉哪里想得到关彝如此大胆,羞赧之下,又闻到关彝身上雄浑的男子气息,顿时浑身软绵绵地提不起一丝力气,只得将俏脸深深地埋在关彝臂弯之中,再也不敢抬头。那两名陪嫁来的侍女见他们夫妻两人如此恩爱缠绵,面红耳赤的同时也暗中偷笑不已,却又不敢当真笑出声来,因此憋得好不难受。
关彝刚刚将姜婉抱入前厅正堂,忽地见安娘从里间颠颠地跑了出来,拍手嘻嘻笑道:“噢,抱新娘子啰,抱新娘子啰……”
姜婉的侍女和府中老仆们已是成年人,即便看见了最多是在心中偷笑,决然不敢像安娘一般童言无忌地说出来。姜婉顿时羞得面红耳赤,一张俏脸几乎滴出水来,在关彝臂弯中再也待不住,勉力挣脱下来,瞪了关彝一眼,小跑着回了房间。
关彝哭笑不得,无奈地转过身,双手弯曲成爪,恶狠狠地道:“好啊,小丫头,居然敢笑话叔叔?看我怎么收拾你!”
安娘明知他是故意吓唬自己的,但见他扑过来,仍是禁不住吓得大叫一声,转身颠颠地跑到椅子后面躲了起来,并隔着椅子奶声奶气大叫:“婆婆说了,恩公不许欺负安娘!”
关彝听她如此说,顿时想起没有见到关银屏和李遗两人,对安娘招了招手,笑道:“好,你过来,叔叔保证不欺负你!不过,你得告诉叔叔,婆婆他们去哪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