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熟悉的感觉险些将他的脸当成是夫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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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
医生对醒过来的病人进行脑部ct扫描,君子昊站在ct间外,隔着玻璃呆呆看着,心一阵紧缩。
继妹被护士诱哄时的惶恐不安,和双眸对周遭的陌生,都让他的心痛得窒息。
她到底怎么了?怎么会不认识自己?
ct结果出来后,主治医生将x光片插在亮板上进行一系列分析。
君子昊忐忑不安地问道:“医生,我妹的脑部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她当时被车撞飞,脑部流了大量的血,险些丧命,若不是有人急时将她送来医院,进行脑部手术,她早死了。
否则,也不会在病床上整整昏迷了三年。
主治医生两手交、合,对君子昊解释:“三年前的手术很完美,但是,再完美的手术也会留下后遗症,因为君小姐是伤在脑部,她在昏迷的过程中对外界的一切有感知,但有时候会以为是在做梦。
也就是说,如果她在昏迷的三年里有做梦的话,她在醒过来时,会以为自己的身份梦中的身份,而相对比在现实发生的一切,她会以为是梦。这就是所谓有的‘掩忆症’,会把现实和梦境错换混合,自行掩盖。”
“掩忆症?”君子昊双眸惊膛:“可是她怎么会一点都不认识我一样,如果是记忆错乱,也应该会记忆我是谁啊?这太荒谬了。”
“君先生,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君小姐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发生过,也许,昏迷的时间太久,现实的记忆会被梦中的幻象所掩盖,掩盖的同时也有可能被隐藏,暂时找不回来,所以,也可能说明,君小姐失忆了?而且——智商上也会出现一定障碍!”主治医生迟疑一会儿后说出残酷的事实。
君子昊双眸惊膛,胸口似被人用铅石狠狠一撞,痛得说不出话来。
鹰眸泛红,喉咙哽硬地求证问道:“智,智商障碍?”
主治医生站起身,走到右边,将天蓝色的布帘拉开,里间的护士正对病人进行判智。
君子昊步伐沉重地靠近,呆呆地看着里面的一切,刚毅的脸瞬时苍白如纸。
里间的护士拿起日常所需要用到的东西问病人:“君小姐,看得出来这是什么吗?”手里拿着一只牙刷。
“我,我不知道,请问姑娘,这是什么东西?”病人呆呆地反问。
“这是牙刷,我们每天早上都必须要用的牙刷,那这个呢?”护士拿着一支钢笔问到。
病人依然摇摇头,一脸茫然。
“那这个呢?”手中是一只毛笔。
病人两眸一亮,笑着解释:“姑娘,这个兮言认识,这是用来书写的狼毫笔。”
护士拧眉一笑,对她的称呼和口气觉得很是惊骇。
而后将1到10的啊拉伯数字放在她面前,结果病人的表情是看得一个头两个大地摇摇头。
而当护士问她自己是什么身份的时候。
她的回答却是‘小女子顾兮言,已嫁为他妻,是戟晋王朝地将军夫人,我的夫君是完颜澈。”
扩音器关闭,蓝色帘拉合,主治医生苦笑:“君小姐忘了自己身为律师的身份,以为自己是将军夫人顾兮言,她所用的称呼都是古人才会用上的,这一点让我都觉得有些匪疑所思,找不出任何可以解释的原因,专家们都初步判断,是被掩忆了。”
“顾兮言,完颜澈?”君子昊身形一怔,面上的表情有些错愕不明。
不知为何,他对‘顾兮言’这三个字并不陌生,好像心头曾被刻下烙印,欲欲待掀。
*
晚上八点
办理出院手续后,君子昊几乎是连骗带诱地将继妹塞进私家车回到公寓。
一路上,继妹都是处于紧张状态,一有卡超过他们,她就会吓得惊叫一声,缩着身子瑟瑟发抖,脸色发白,冷汗直溢。
如今的她对任何事物,包括人,都觉得陌生、惊骇、惶恐!
君子昊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放在方向盘的手握得青筋暴突。
一下车,他便将妹妹横抱起。
然而,怀里的女人却极不配合地反抗着。
“你——你想做甚?兮言不认识你,你放开兮言,为何将兮言带来这里?”
顾兮言惊恐地失措地挣扎着,对除了夫君以外男子的碰触很是反感。
“言言,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你的亲人,大哥带你回家。”君子昊心针扎一刺,将她揽紧,关上车门后,朝公寓走去。
“你胡说八道,兮言从不认识你,我要找我的夫君,你放开我,我要回府,兮言不要呆在你这里。”顾兮言力道绵薄,两手推拒着,双眸盈盈泛红。
从她醒来后才发现不是在将军府,夫君不在,面对的是一群陌生人。
难道她被遗弃了吗?夫君不要她了吗?
可是她真的没有害丁芊容,丁芊容的孩子流产真的不是她的错,为什么夫君不相信她。
君子昊失声吼道:“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夫君,那不过是你在昏迷时所做的梦,这里才是你的家,我才是你的亲人。”她的话让他心头莫名燃起一阵妒忌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