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杖刑八十,给本宫立刻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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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澈刚一走,不一会儿夙管事的身影便出现在烟波亭,似是遇见什么难题一般两眉揪结,对君子言忧道:“君姑娘,德明太皇贵妃口谕,请君姑娘进宫一趟。”
“明德太皇贵妃?”君子言被夙管事说出的人物头衔一愣,疑惑不解,谁啊?
“德明太皇贵妃是王爷的生母。”夙管事稍稍迟疑,随之拘谨回答,眸中闪过显然的忧虑。
闻言,君子言顿时恍然大悟,沉呤会儿才道:“知道了,我这就去。”刚走几步而后折返,对夙管事道:“如果我在晚膳前还未回来,你就让轩瀚进宫接我。”
夙管事本就心存忧虑,见她如此,自是明白君子言话里有话的玄机,轻轻点头,提防道:“姑娘进宫一定要小心言辞,明德皇贵妃是个利害的人物,你,一定不要让她抓住把柄,不瞒君姑娘,太皇贵妃这次估计是要兴师问罪,免不了对你一番刁难,还请君姑娘谦让忍耐。”
听夙管事奉言,君子言朝他感激一笑:“子言一定谨守夙管事的良言。”
清雅的面容依然挂着浅笑。
既然是如此尊贵的女人,没有技俩和智慧,怎么可能在宫里生存!
泉眸闪过睿智的精芒,看来这一次‘请者不善’。
*
一盏茶后,一辆皇宫的马车从宫外驶进皇宫,也许是那马车有‘慈瑞宫’标治的关系,一路上通行无阻。
一路上,君子言只是随意地撩起布帘欣赏皇内的景致,看来古人所说的姹紫千红、雕龙画砌、亭台楼阁,美伦美央、也就是如此吧!
皇宫各处,无不显示着它的尊华贵气,豪奢富丽,无处不在的彰显着它的高人一等!
只是,这些对君子言来说不过是一眼便闪的烟雾,绸帘放下,愁怅地靠倒在车壁上苦笑,对明德妃的突然昭谕自是心中明白,儿子找不到,自是要找连累他的人算帐训话。
浅叹一息,烟眉微颦,突然间,她好想现代的‘挂名老哥’,还有那群‘手下’,这些日子她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的‘死’有没有给他们带来困扰或悲伤,唇稍扬,也许她已经在那里被他偿埋入黄土,仅供偶尔的回忆罢了?
人如戏子,戏如人生,她倒觉得她的人生经历可以写成一本册了。
袖下的手紧握,如果这个地方连她最在乎的人都必须离开她,那她呆不呆亦就无所谓舍不舍得了。
车子突然停止行驶,君子言已然知道明德太皇贵妃的寝宫已到。
“将军夫人请下车!‘慈瑞宫’已到。”宦官尖细的声音半恭敬半傲漫的响起。
顺着他撩开布帘的姿势,车内的女子优雅妸娜地踩凳下车,双眉紧蹙,对宦官的称呼稍感不悦,却又不能解释什么,只能漠然地回礼颔首:“请公公为子言带路。”
祥瑞宫
绛紫色的轻纱帷幔,层叠的垂于屏风之外,初秋的清风,缓缓吹来,扬起了层层涟漪,隐约可见内室躺卧着一个人,却又看不清楚。
周遭的温度随着软塌那慵懒卧塌的宫装妇女的每一吐呐而慢慢下降,轻纱外随侍的宫婢拘谨屏息地呆在一旁,只觉这慈瑞宫变得甚是阴寒冷冽,让人不由得提心吊胆。
此时,外头走进一名宫婢,恭敬道:“启禀太皇贵妃,将军夫人已在外候宣。”
宫女将轻纱拢起,内室里传来暗藏威严的字眼:“喧。”太皇贵妃雍容华贵的身姿端庄坐塌。
瞬间,寒流如飞刃溢满寝宫,使宫侍惊若寒蝉。
随着明德太皇贵妃的喧言,一名一身靛绿长裙的女子信步踏入宫内,一身淡绿的纱裙让她本就修长的身形更显清瘦。
坠地的青丝轻挽新月绾,斜叉碧玉簪,肤若寒凝,粉施未黛,烟眉淡扫,菱唇未沾朱黛,将清丽的五宫衬得雅致三分冷艳七天,缓缓信步朝前止步,颊边的青丝应风淡扬,气质神韵温惋中却透着疏离与冷傲。
君子言虽不甘于对陌生人下脆,但入乡终得随俗,行了一个自我标准的宫礼,扬声道:“太皇贵妃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