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孤冷脸上的侫笑使人湍莫不明:“朕就是好奇,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位女子,能让一向威风四面的震国大将军成为下堂夫?而完颜澈更是难得的是不但没有因此决心休了她,反而还低声下气地求她回府,更甘心为她辞官隐林”
话锋一转,夙孤冷把矛头指向夙煞绝,侫笑续言:“更奇怪的是,还能让皇兄在方才说起她起两眸发亮,却又难掩隐忍,莫非,皇兄对她动心了?”
“六弟,你- -”夙煞绝幽深的潭眸顿然一沉,稍显窘态,眸中复杂的精芒一闪,不接下文。
一向愠淡冷静的夙煞绝如此反应,却让夙孤冷顺藤措瓜地诊治出病症缘由,墨眸子的谑侫的意味更深,侃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有什么好难回答的。喜欢就是喜欢,动心就是动心,不过看来,皇兄对她是‘动于情,却止于礼’啊!”
闻言,夙煞绝抬眸,澄然以对,潭眸一派清朗正气,道:“那又如何?朋友之妻不可欺,臣兄能如何?难道皇上还要教唆自己的臣民夺人发妻不成?”
然,一派正气凛然的话在夙孤冷的耳中却觉迂腐至极,龙眉微蹙,道:“五哥,你当时的狠辣果绝到哪去了,真是死脑筋!现在完颜澈一看就是没戏,你怎么不抓住眼前大好的机会。告诉你,若朕是你,朕便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地得到她,只要,她值得朕这么做!”
夙孤冷眸神一敛,迸射出威摄迫人的精芒,眸中的冷侫阴狠使人望而生愄。
夙煞绝潭眸惊膛地看着六弟,一副不敢苟同之态,眉宇间皆是身为长兄的薄斥不悦。
见他如此神情,夙孤冷稍显语重,不禁轻咳后再加一句:“当然,这种事必须两人两情相悦!”
一听此言,夙煞绝眉宇间的煞气才隐隐散去不少,心中却莫明黯然,他们连惺惺相惜都谈不上,何来‘两情相悦’。
不愿再想,夙煞绝愠冷扬言:“皇上到底唤臣兄前来所为何事?就为完颜澈请辞一事?”对他的了解,可不认为像完颜澈此等小事便能忧乱龙心,相信定有其它要事。
如此态度,摆明是饶话逃避,夙孤冷见此亦不为难,对完颜澈气归气,但戟晋也是不能一日无他。
他在府中丑态百出,但在战绩上,在朝廷上还是光鲜得很,所以既然在朝堂上摆了他一道,如今亦只是撒撒火作罢。
“是这样,朕想跟皇兄借个人!”夙孤冷话意稍带尴尬。
“借人?何人?”夙煞绝蹙眉反问,眸中疑惑不解,他的身边能有什么人可以借给当今天子?
“那人,便是‘玉枫轩’的君茶师,朕打算跟皇兄借几日,让他留在宫里,可否?”夙孤冷言得如此轻巧,然,语气中却是略带威迫。
此言一出,夙煞绝当即变脸,眸中阴沉蛰冽,即刻回言:“不可!”
不可?
被如此直接了当的拒绝,天子的威严稍觉有些挂不住,夙孤冷眸中寒侫的精芒一闪:“为何不可?朕借了又不是不还,皇兄怎么如此小心眼!”
慵懒的声线中低沉磁性,蕴含其恼,两人四眸相对间,一道寒流在上书房隐隐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