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此时众人眸光皆是好奇的投向完颜澈全身,天子的一句‘原来大将军患有隐疾’,使众百官对大将军周身端睨细量,脑子里浮想连篇,那‘隐疾’莫非是- -
此时,大将军完颜澈眼神狠冽一扫,百官即刻收眸敛目,逃之夭夭,可见大将军的‘隐患’非同一般。
夙煞绝上前数步,问道:“你那奏折里真写了?”
以他对‘六弟’的了解,方才他不过是略施小计,用一招‘装聋作哑’使完颜澈有奏难言。
完颜澈面容阴沉,轻轻颔首,眸中的不甘显然毕露。
被天子摆了一道不说,还被冠上男人最要不得的‘隐疾’,大将军只觉憋屈至极,有苦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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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房
一窒陈设奢穈,明黄夺目,隐隐散发着不容侵犯的权威。
待夙煞绝的身形步入,夙孤冷屏退侍宦,扬手免礼,侫冷的声线隐怒扬起:“皇兄可知完颜大将军的奏折中所请何事?”
闻言,夙煞绝清冷的声线回禀:“皇上,是不是大将军想隐辞?”
“正是!看来朕平日是太宠完颜家了,使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触抵龙威,简直是岂有此理!”手中的奏拍被夙孤冷狠摔在书暗,在朝中未能发泄的火气全部撒出,龙威摄人。
“皇上请息怒,大将军亦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夙煞绝淡淡一笑回道。
“逼不得已?皇兄的意思是朕逼他?如今他大将军天天左拥一个尚书千金,右揽一个前太傅千金,整日乐乎悠哉,逍遥自在。什么天下美事都让他一人给摊上了,他倒好,如今都只想着享清福,都不想做官了,你说可气不,哼!真是枉负恩宠,荒唐,简直荒唐。”
夙孤冷拍案怒喝,可见龙怒非轻,若是大将军在此,铁定讨来天子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皇上请息怒,微臣所说的‘逼不得已’非皇上所想。”夙煞绝再道。
“那是为何?”夙孤冷沉颜问道。
接下来的半盏茶中,夙煞绝将好友一个月来所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半盏茶后,待夙煞绝言毕,只见天子已然气消阴散,捧腹大笑,慵懒的笑声中尽是解气痛快。
见此,夙煞绝清眉蹙紧,对这‘六弟’的笑举颇感无奈,老实说,他亦觉解气得很。
“没想到前太傅的木讷千金也会有翻身的一天,哈哈哈,好啊,大将军确实是栽了,解气,确实解气,哈哈哈,有意思!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轻,难念之余亦是其乐融融,惊世骇俗至极啊,哈哈哈- -”夙孤冷难掩笑意地解气扬言。
原来顾太傅之女亦是女中英杰,当初倒是小瞧她了,以为是个木讷温花,原来也是个烫手山芋,还是个周身带刺的母老虎,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夙孤冷一想到堂堂震国大将军对翻身下堂妻低声下气,丑态百出,每次被刁妻骂得委屈如同小媳妇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喷笑捧腹。
若要用两个字道出夙孤冷此时心声,那便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