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难受,完颜澈心如刀割,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安抚,愧疚如泉涌跃。
夙煞绝愠敛眸色,方才与完颜澈只顾着交手,倒是把她折腾得利害。
看完颜澈一势得不得目的誓不罢休,顿然浅叹,言道:“澈,何必呢?他既然说不是你又何必强求?若信得过本王的为人,晚上便来玉枫轩一聚,本王可以让你们一个独处的空间,记住,凡事别逼人太甚,这样往往会适得其反。”
‘凡事太尽,缘份势必早尽’,为何他总是喜欢专制霸道地依着性子行事,却不去想对方的感受,难道教训还不够他领悟吗?
闻言,完颜澈原本愤恨恼火的面容即刻一怔,顿然犹豫不决,不确定夙煞绝是否真的不知道她是顾兮言,还是本就知道,只是做个中间人劝和,只是不希望兮言更厌恶自己?
忽然,完颜澈茅塞顿开,俯首言道:“好,冲我们多年的手足之情,我信你,我晚上便到玉枫轩一趟!”
也罢,既然兮言不想认,自是气恼未消,既然知道她在哪,他晚上过去好好劝劝便是。
看了一眼被他抚背呕吐的君子言,双眸醋味翻腾,别扭地咬字道:“你- - 替我好好照顾她。”
闻言,夙煞绝眸色闪过一丝复杂,轻微颔首。
完颜澈不舍地看了一眼君子言,然后施展轻功坐于驾骑,眸光不甘地扫射一眼,再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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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茶后,君子言苍白的脸慢慢恢复血色,在溪边轻拭嘴角,看不出残有一丝方才狼狈狂呕过的形象,捧水拭嘴的动作优雅从容,仿若无事人一般。
远处,夙煞绝牵着那辆迸裂马车留下的白色俊驹朝君子言走去,一身玄华衣襟闻风自动,与雪白的俊驹一同前行的他更显绝世不凡,如深山归隐的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