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完颜澈更是恨铁不成钢地斥道:“你到底还是不是完颜家的子孙,怎么整日想的都是一些旁门左道的技俩,传出去还真够丢脸。”他怎么有如此不争气的妹妹,当真百年闻一见。
见此兄斥,已非一朝一夕,完颜亦夕的耳朵早已长茧,麻木不浸,
呶嘴驳道:“哥,你的话怎么几年来训来训去就这几句,也不换点新鲜的。我不过是见男子衣服穿起来俊俏才偶尔穿的,你至于如此动怒吗?而且我也不过是翻个墙,怎么就是旁门左道?怎么就给完颜家丢脸了!我虽然不是男儿,但我也有抱负的。”她孙小姐的抱负可远大了,至少以前大嫂是这么说的。
“还敢顶嘴!”完颜澈丙次彪吼,在完颜家他就是天,是当家的,谁敢如此放肆。
突然,完颜澈犀利的鹰眸蓦然一颤,晦暗无色,顾兮言冷傲的脸再次浮上心头。
二十天前,她是第一个敢无视他的女人,一双清明剪眸那般倔强,那般傲漫,也那般折服人心,眸光转蓦晦暗,只觉心中再次一扎疼,今天是第二天,希望夙煞绝那边已有所进展。
原先还理直气壮的孙小姐被兄长爆怒一吼,当即不争气的变回温顺地小绵羊,挽着完颜澈的手臂赔笑道:“哥,我错了,下次不敢了,你别生气,夕儿只是觉得男装方便才换装的,至于爬墙嘛,也就图个好玩?你若不喜欢,我走大门就是了,好不好嘛,我想出去。”
为了能够出府,孙小姐是软硬兼施,把火候拿捏得恰当适宜,炉火纯青。
完颜澈一向疼她,哪能耐得了她如此撒娇,收回失神的情绪,佯怒道:“说,这副装扮到底要去哪?不说出来休想出府。”
闻言,孙小姐一顿迟疑,琢磨着要如何解释,一边是不能违信的大嫂,一边是不能欺瞒的大哥,如此汗颜的选择题,完颜亦夕只觉一头两大,最终,只撂下十二个字:“我要去天尹府看君子言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