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又发生什么案子了?”
“还是文翰书院刘夫子的案子,可怜啊,好好的一个闺女就让人给糟蹋了,还惹出了人命。”
糟蹋?闺女?惹出人命?完颜亦夕握拳爆筋,忍着怒火继续细听。
“不过今天刘夫子带来了一讼师,好像要再次提状申诉,你可知他申诉状告何人?”
“何人?”
“我知道我知道,我刚刚有去观审一小回,那个讼师居然口诉状纸,称为三告,把裘太师的三公子,天尹府等人连钱祖宗都告上了,哈哈,大快人心啊。”
“就是就是,可精彩了,天尹钱祖宗愣是拿他没折。”
“哦,还有这样的讼师,他叫什么呀。”
“呃- -好像叫,叫,叫君子言。”
“对对对,是叫君子言,那小伙子长得可俊了,一张嘴更是利害,把天尹府的人吃得死死的。”
“那我们还等什么,有热闹还不去看,喝什么茶啊,走走走。”
另一边,完颜亦夕看着那离开的三位茶客,喃喃迸出三个字眼:“君子言?”
这人有这么利害?
不知为何,一种迫切的感觉让她想要亲眼见到他本人。
看向楼层,完颜亦夕眼珠子一转,见兄长还未下来,立即抓住时机起座,脸擒奸笑,走向陈掌柜递出银子。
陈掌柜以为他是将军的部下,见他一人先行离开,不禁随口问道:“这位公子,你不等将军就离开啊?”
“不等了,若他问起,就跟他说我去天尹府。”完颜亦夕头也不回,只想立马赶到天尹府。
陈掌柜哦了一声,想起方才那三位客官的话,对君子言更是佩服。
这人真是到哪都能出采,成为众人的亮点,让人不能忽视,若不是他身为掌柜不能离开,他也想去观审,看看那君子言如何三告?
半盏茶后,夙煞绝和完颜澈两人一同下楼,皆要回去处理公事,完颜澈一下楼顾盼寻找妹妹的身影,却发生已无踪迹,蹙眉问陈掌柜:“方才与我一同前来的公子呢?”
闻言,陈掌柜先是想了一下,回道:“回将军,他让老陈向你说一声,他去天尹府了。”
“天尹府?”
夙煞绝与完颜澈一脸疑惑,两人同时问道:“去那里做甚?”
“回王爷,你有所不知!君公子今天带着昨日来玉枫轩留夜的夫妇前往天尹府,听客官们说君公子为了给那夫妇申诉平冤。递上三告的口诉状纸,把裘太师的三公子和天尹府钱大人都给告了,现在好多百姓都在那里观审,似乎挺精彩的。”陈掌柜从客官们口中听到都如实禀言。
完颜澈一脸茫然,不知道陈掌柜所说的君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连妹妹也急着去观审,不就是升堂审案吗?有何可看的?
只是不知为何,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只觉得方才一听到陈掌柜口中说出“君公子”三个字时,他竟有一种异样情愫,只觉心被针扎一般闷疼。
反观夙煞绝则是一脸平静,只是潭眸闪过几分欣赏。
“煞绝,那个君公子是谁?”完颜澈好奇问道。
“让瀚儿输掉一年沏约的人,挺利害的一个人,叫君子言。”夙煞绝淡笑回言,心中思嗔:讼师?这个人真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