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惊堂木再次一拍,钱朱忠清清嗓子压压惊,反问:“君讼师此言何意?你告了本天尹,哦,我还得谢谢你不成?”
闻言,君子言再次一笑,梅子儒扇合启,笑得掐媚:“大人,你可真是糊涂,刘夏儿一案至今已经七天,而大人你又尚未破案,你可知外头怎么说大人你吗?”
“咦?有这等事?他们怎么说?”钱朱忠再问。
君子言清眉一扬,得逞道:“他们说大人是帮凶是愚官,更是轻视人命的贪官,害怕太师的权势,所以迟迟不敢对此案进行彻查,一拖再拖。”君子言一脸惋惜,如实禀报,泉眸闪过一丝狡猾。
砰- -
“大胆,这话到底是谁说的,本天尹定不饶他。”钱朱忠一听,即刻恼喝拍案,脸如黑炭,气煞攻心,虎目喷火。
“所以啊,子言这状既然告了,大人也不必觉得委屈,人言可愄!大人若觉得不服,倒可以与子言当面对质,如此朗朗乾坤,子言又是站在天尹府的地头上,大人还怕子言不成。
常言道:邪可不能胜正。子言承认自己是鼠辈,是小人,既然大人自认是清官君子,又怎么会不敢接状呢?不过就是状里头有你的名字在而已,咱们解释清楚了,当着老百姓的面说清道明了,不就成了吗?”
君子言话头一转,语气一软,笑意淡扬,直把方才堂内肃穆可森的气氛调和得如鱼得水,把刘夫人夫妇听得一脸呆愣,众人听得诧异。
刑司爷心里却暗自再叫遭糕,只觉君子言此人狡滑乖张,不按牌理出牌,不得不防,大人定不是他的对手,可莫让大人着了这小子的道啊。
不料,未等刑司爷上前劝告一声,钱朱忠的惊堂木蓦然重拍“砰 –”喝道:“本天尹当然敢接!”
堂下,君子言笑得如沐春风!鱼儿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