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虽是女流,也不容得自己的女儿被这等小人如此污蔑,扶住老伴怒道:“姓黄的,怕裘太师的势力你就直说,我们可以另找讼师,我女儿清白身子不容从你这嘴砸出个秽字,你不接我的状师,我们就自己告,就是告御状也要告,不把那裘三给绳之于法我们绝不罢休。”
黄堂仁本是有名的讼师,如今被这两个半进棺材的人如此狠骂,只觉恼怒,当下怒拍桌子:“哼,嘴巴倒是利害,但有什么用啊,你们要知道,民不与富争,富不与官争,既然知道官官相护,就得认这死理,这可是裘太师的天下,你告得倒他吗?
那裘太师可是皇上的红人,就你们两个半入土的老身子骨还想告到皇上那里,简直是痴人说梦!且不说事情真相如何?就凭裘太师的势力,要想庶羞,今晚你们在香满楼这帮嚷嚷,要是传到裘太师那里,今晚你们能否安生度过还是个问题!识相的赶紧去天尹府领了你女儿的尸体好生安葬,否则- -唉哟!”
刹时间,只见白影横扫过来,黄堂仁鬼嗷一声,微屈身子捂着嘴巴痛声嗷呼,嘴巴顿时腥红一片,看着地上的白瓷碎杯,精细的眸子睁膛怒瞪,捂着嘴巴起座爆怒:“谁,谁个不长眼的,竟然敢,敢砸我黄堂仁,出来- -”
就在刘夫子夫妇两人错愕之际,身后扬起一清朗声线:“哟,我说今天这手怎么老抽筋,原来是要砸小人口啊!”
只见雅厢门栏边,一身蓝衫的温雅男子歪靠而立,手中的折扇竖立抵胸,脸上全无砸伤人的惊慌失措,而是浅扬薄笑,淡雅的笑意如缕夏风,显得惬意十足。